“去哪儿?”徐莹问。
“海关旧库。”我把那封纸袋里那张照片扯出来。
“王二刚塞的。”
“看这角,后景里那片墙砖的颜色,这种墙灰只在海关旧库第三仓用过。”
“千鹤,拿它当了换装点。”
徐莹看了眼照片,点头,转身就要走。
“等等,你不去。”我拦住她。
“你留这儿。”
她抬眉:“又想让我看家?”
“不是,我怕对面撕疯了会来撞船,你不在我不放心。”
她盯着我看了三秒,手指抓紧了栏杆,又松开,点头:“行。”
“那你去,也带人。”
陈雪走过来,幽幽地站我身侧:“他带我。”
徐莹瞥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身进舱。
我摸了摸陈雪的头发,湿的,冰。
“你刚才跟来的事,回头算账。”
她小声:“我以为,你会点头。”
我笑了了一下,没接这茬,把风衣一裹,冲彪子一招手:“走。”
海关旧库区,第三仓外墙斑驳,院子里长了半人高的狗尾巴草,铁门挂着一把大铁锁,锈得发黑。
我站着看了几秒,绕着墙根走了一圈,在墙角拾起一根细铁条,塞进锁孔里试了试,卡了卡,手腕一拧。
“咔哒。”
铁锁开了。
门一推,里面味道冲脸而来,干燥的粮仓味被一股新的腥气压住。。。
化学品,和潮。仓内角落堆着一排排木箱,箱身上刷白字,写着“海关扣押物”,下面是一个很旧的年份。
箱子上面盖着防潮布,边缘是新的,刚换的,布角还有新的褶。
“有人刚来过。”彪子压着声。
我没回头,直接走向靠里的两排,手掌按在箱子侧面,摸,温度微微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