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我摇头,“一面白旗。”
陈雪愣了一下,眼睛里光暗了一瞬:“白旗?”
“白旗不代表投降。”
我看着她,“在海上,白旗代表‘我要通话’。
他想要货,我要见人。
见到人,不再聊。。。直接卸面具。”
徐莹咬了咬唇角:“你又开始装。”
“装是必要的。”
我笑了,“打脸才好看。”
她“切”了一声,却没反对。
我按下对讲,声音压低:“全厂注意,第三夜,码头封锁,外船不得入,内船不出。
每个角落安排人,两人一组,相互看着。
电台开,一直开,不许关,夹角里也开。
谁擅自走动,拿人。”
“收到。。。”
各处回声。
我把对讲一丢,转身往下走,走到仓底,拉开保险柜最底层的暗格,把那堆绿油油的纸头子,黄乎乎的小玩意儿,全给它盖上了一层棕色布,把最下面那根粗铁管掏出来。
彪子看着那根铁管,咧嘴:“超哥,拿这玩意儿干嘛?”
我把铁管拎起来,拎在手里,沉得稳:“敲脸。”
彪子笑得像狗:“行。”
徐莹在上面喊了一嗓子:“陈超,王二找你!”
我回到甲板,王二又拎着一个小木箱,弯腰,讨好的笑:“老板,您吩咐的,海关旧库边上的街上,我让人守了一夜,刚刚有人往河道里扔东西,我让人找出来了。
您看看。”
他把小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只小木盒,木盒子里有个金属小片,圆,薄,像个牌子,上面刻着一个“鹤”字。
下面是小小的一行外文字母。
“钥匙牌。”
徐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