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彪子像头蛮牛一样从旁边冲出来,险险接住软倒的陈雪一样。
“操!有埋伏!”另外几个兄弟也吼着冲出来,手里的撬棍扳手对着四周的黑暗胡乱挥舞。
“别追了!”我忍着肩膀的剧痛吼了一嗓子。
刚才那吹针,鬼知道从哪个刁钻角落射出来的,人早跑了!
山本清这老狗。。。
他竟然会扑出来替陈雪挡针?
我捂着流血不止的肩膀,一步步挪到山本清面前。
他靠着拐杖站着,肩膀上的毒针已经自己拔掉了,扔在脚边。
针眼很小,但周围的皮肤迅速泛起一层不正常的青黑。
他脸色更灰败了,额头上全是冷汗,嘴唇紧抿着。
但那双深陷的眼睛,却死死盯着被彪子抱着的,昏迷过去的陈雪。
“老狗,”我血顺着指缝往下滴。
“玩脱了吧?替你的小野种挡枪子儿?这戏码可不像你。”
山本清缓缓抬眼看我,眼珠子像淬了毒的冰锥子,在我脸上刮过,最后落在我肩膀的伤口上。
他嘴角极其轻微地抽了一下,想冷笑,又牵动了伤口。
“咳咳。。。你懂什么?”
“她的血不能脏,不能。”话没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佝偻的身体抖得像风里的破灯笼。
“脏?”我嗤笑一声。
“老子的血才他妈脏了你的地儿!少废话!孩子呢?”
“真在城西防空洞?”
山本清咳嗽着,没回答,只是死死看着昏迷的陈雪。
就在这时,一阵突突的引擎声由远及近!
老李那辆破偏三轮冲进了焦化厂,车还没停稳,老李就跳下来,脸色煞白,手里攥着个东西。
“超哥!超哥!找着了!城西防空洞!”
他跑过来,把手里的东西往我面前一举。。。
是个裹得严严实实的襁褓!
很小,很安静!
“孩子?”我心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