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业!守业!不好了!”
王大林喘着粗气,棉袄都没扣整齐,就敲响了江守业家的木门。
江守业正端起一碗热粥,伊莉娜正在灶台边上切咸菜,闻声同时抬头。
“咋了这是?”
江守业放下碗,打开门让王大林钻了进来。
“别提了,倒霉催的,牛。。。。。。牛棚里的那头最壮的牛犊子,不对劲儿!”
王大林扶着门框,脸色发白,“这会儿趴在棚子里直叫唤,鼻子里流这水儿,喂草都不吃。”
伊莉娜放下菜刀,擦了擦手。
“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
“谁说不是呢,昨晚我巡夜的时候还好好的呢,今早过去一看,就跟快死了似的。”
王大林急得直跺脚,“咱们三连就指着这牛犊子长大了增加劳动力呢,这要是倒下了,得损失多大啊!”
江守业没再多问,粥也顾不上喝了,起身就拎起炕沿上的旧棉袄。
“走,去看看,前几天猪生病,现在牛生病,真是不安生!”
“诶!好歹吃点东西再去啊!”
伊莉娜顺手从锅里拿了两个馒头塞给他,“先垫垫,别空着肚子。”
江守业接过,揣进兜里,跟着王大林大步往外走去。
牛棚里已经围了不少人,周春友也到了,正蹲在地上扒开牛嘴看。
那黑牛犊子眼皮耷拉着,口水混着白沫往下淌,身子还时不时抽搐一下。
“好像是中了毒。”
周春友站起身,脸色十分凝重,“可昨晚谁值的班?给它喂了啥?”
值班的是个老农,慌慌张张摆手。
“我啥也没多喂啊,就平日里给牛吃的草料,前几天都没事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