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我才是那个伤员,怎么感觉学姐你的脸色比我还不好。”
司月咬了口苹果,含糊不清吐槽。
“啊?有吗?”曲荷反手摸了摸脸。
她定了定神,看着司月脸上憋不住笑的表情,反击调侃,“你还敢嘲笑我?说出去谁信啊?是谁过斑马线被电瓶车蹭了下,没摔出个骨折骨裂,倒是在医院查出个阑尾?这是没谁了。”
司月伸出一个手指,在她面前摇着,“你不懂!这叫因祸得福,提前排雷!医生都说了还好发现及时,再拖半个月就要穿孔了。”
两人说说笑笑,临近中午,曲荷和她道别准备回去。
她帮司月接了壶热水放在床边,“那怎么说?明天出院我来接你?”
“不用不用。”
司月赶紧摆手拒绝。
“学姐你明天不是还要准备入学资料吗?”司月挠了挠脑袋,她语气快了些,“我可以的,有。。。。。。有朋友来接。”
她的眼神有点闪躲,不过曲荷正忙着收拾东西,没注意到。
“行,那我先回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知道啦,学姐慢走,拜拜。”
离开病房,曲荷坐电梯下楼。
刚下到一楼,外面雨声哗然,暴雨不期而至。
曲荷的车停在门诊对面停车场,无奈只好从住院部里面的长廊绕过去。
长廊空旷安静,只听得见窗外磅礴雨声和自己的脚步声。
她正低头给庄别宴发消息,就听到前面柱子后面的角落里传来了一阵压抑的激烈挣扎声。
熟悉的女声带着哭腔和愤怒:“安达,你放开我!这是我的孩子,和你有什么关系?”
男人焦急劝阻,“阿眠!医生都说了孩子现在状态很不稳定,你现在做修复手术就是在拿孩子命赌。我不会同意的!”
“和你有什么关系。”
“凭我是孩子的爸爸。”
“那你就是在逼我去死!”女人声音突然变高,带着绝望。
几番争执拉扯后,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从柱子后被推搡出来。
曲荷本想着赶紧离开,可好巧不巧,男人踉跄了几步后,正好停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