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处传来下坠般的绞痛,头像要炸开一样,意识也开始有些模糊。
“曲荷,你还好吗?”钱昭野关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曲荷有气无力,“可以麻烦你,帮我叫一下欢欢吗?”
她现在这个样子,需要有人帮忙。
“好的,你等我一下。”钱昭野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洗手间里只剩下曲荷一个人。
她抓着洗手台边缘,试图借力站起来,但双腿软得不行,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滑。
眼泪混合着冷汗,狼狈地布满脸颊。
耳边传来脚步声,以为是欢欢来了。
曲荷虚弱抬手,“欢欢。。。。。。”
可是扶住她手的并不是欢欢,而是一个温热的掌心。
那力道,熟悉又强势。
比之前在车里攥住她时,更添了几分危险意味。
她抬眼。
从那只握着她手腕的手往上,是白色衬衫袖口,铂金袖扣上面那个“庄”字,闪着冷冽的光。
最后,她撞进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琥珀色眼眸之中。
庄别宴蹲在她面前,近在咫尺。
他微微俯身,将她完全笼罩。
光线从他身后勾出他的轮廓,却让他此刻的表情隐匿在昏暗之中,唯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如同暗夜里燃烧的火焰。
那双向来沉静从容的眸子里,翻涌着压抑的怒火。
他就这样盯着她,从她眼角的泪,泛红的脸颊,到因呕吐而颤抖的唇瓣。
然后,他开口了。
每一个字都像是挤出来的,砸在曲荷的脆弱不堪的心上,“你还真是好样的啊,曲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