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总。”
任悦转过身,仅用这两个字,就在两人之间筑起了一道无形的高墙。
罗翊琛感到自己的心脏骤然下沉。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已被她单方面判了重刑。
“请问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任悦的声音平稳,像在对待一个工作上的善心人士,礼貌中透着拒人千里的客气。
夜风掠过,吹动她额前的碎发,却吹不散她眉眼间的冷漠。
罗翊琛喉结微动,所有预先想好的说辞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他的声音有些发紧。
“如果是为了捐赠项目的事,”任悦抢先一步截断了他的话头,“所有进展我都会按流程向主任汇报。罗总如果还有其他指示,也可以通过校方正式传达。”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一块冰,砸在他的心上。
罗翊琛看着她将自己完全封闭起来的姿态,所有慰问都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我只是想确认…”他最终只是向前迈了一小步,声音低沉,带着一种精心克制却依旧泄露出来的艰涩:“你现在是不是一切安好。”
任悦压抑了一整晚的委屈、愤怒、被愚弄的屈辱,在这一刻轰然爆发,冲垮了她全力维持的理智。
她眼神冰冷,但浑身上下却像冒着火焰,
她直视着这个曾经无比熟悉、现在却觉得无比陌生的男人。
“那确认的结果,还让你满意吗?”她语气尖刻,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荒谬的笑话。
罗翊琛被她眼中赤裸的恨意刺得心头一痛,下意识眉头紧锁:“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任悦当然知道。只不过他由始至终、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理所当然”,都让她觉得无比讽刺。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她的声音因为极力克制而微微发颤:“把我当傻子一样耍得团团转,很有意思吗?”
她看着他,眼前闪过晚宴上他从容的身影,
,涌而出。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诛心,在空旷的停车场里显得格外清晰。罗翊琛看着她在夜色中单薄却挺得笔直的背影,让他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无力。
“已经五年了。”
这句话在特色中显得格外沉重。他当初依她所愿离开,在异国他乡漂泊,以为时间能治愈一切。可每次午夜梦回,他都在想——是不是还有另一种可能。
“够了。”她打断他,用尽全身力气维持着最后的体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带着你的新生活,不断靠近和打扰多年没联系的前妻,是罗总最新的乐趣吗?”
这是重逢后第一次,有人撕开所有伪装,将他们之间的关系赤裸裸地摆在面前。
罗翊琛望着她戒备的眉眼,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原来这些年,不坦荡的从来只有他自己。
我只是想……”他还想说些什么。
想说他这五年的思念,想说他辗转难眠的夜晚,想说重逢那一刻他几乎要失控的心跳。
可她的眼神太冷,冷到让他把所有真心话都咽了回去。
“帮你。”最终,他只吐出这两个字。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任悦唇边那抹毫不掩饰的讥诮,像一记耳光甩在他脸上。
“视察我的日常和生活,难道也是罗总的工作范畴吗?””她冷笑,“用高高在上的姿态评判我的生活,这就是你所谓的帮助?”
罗翊琛还想辩解,却突然什么都说不出口了。因为她已经替他做出了决定。
“罗翊琛,”任悦也一样,直呼他的全名,就如他在对话一开始时一样。
“请你‘帮’我一个忙——”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收起这份不合时宜的关切。”
任悦后退一步,拉开车门,用尽最后的力气维持着摇摇欲坠的理智,掷地有声地宣告:“请你远离我的生活。我们之间早就无话可说了。”
话音未落,她已决绝地坐进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