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家在里面?”塞缪尔问道,语气恢复了属于埃斯波西托掌权者的冷淡。
“是的,先生。按照规矩,只有买家可以进入。”拍卖师小心翼翼地回答,目光瞥向江昭生。
塞缪尔皱眉,显然不放心让失而复得的江昭生单独面对。但拍卖行的规矩是他自己定下的铁律,他不能破坏。
江昭生深吸一口气,抢在塞缪尔开口前说道:“规矩就是规矩。我自己进去。”
他不能让塞缪尔参与进来,这只会让情况更复杂。
塞缪尔蓝眸中闪过不悦,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抬手示意手下打开门。
“我就在外面。”他凑到人耳边低声说,话语里的意味不言自明。
江昭生没有回应,推门而入。
室内面积不大,光线充足,一个穿着宽大斗篷的人背对着门口,站在房间中央。
“你就是‘绿瞳’的卖家?”
那人没有回头,也没有出声。
江昭生心中的疑虑和不安加剧。
“你要交易什么?关于‘绿瞳’的什么信息?”
依旧没有回答。
江昭生的耐心告罄,同时也感到视线开始有些模糊,墨镜下的世界蒙上了一层不真切的薄雾。抑制剂的效果正在飞速消退。他必须速战速决。
他大步上前,伸手猛地扳过那人的肩膀——
触手冰凉、僵硬。
那根本不是活人。斗篷的兜帽滑落,露出一张惨白的脸,眼睛惊恐地圆睁着——这是下午那个,已经死去多时,尸体却不翼而飞的omega!
江昭生脑中“嗡”的一声,就在这一刻,天旋地转。
并不是吓到腿软,比那个更糟抑制剂的效果骤然消失,被强行压下的情热以凶猛之势反扑。
眼前的画面被大片的,刺目的白色剥夺。最后眼前的尸体面容也被无边无际的白取代。
他失明了。
下一秒,一只有力的、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毫无预兆地从背后伸来,精准地捏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脸。
江昭生浑身一颤,想要挣脱,但这次反扑太致命了,他能感觉到那手套冰凉细腻的质感紧贴着他发烫的皮肤。
看不见,其他感官在失明中被无限放大。
手套像毒蛇一样滑过皮肤,鼻尖是熟悉的味道,还有从骨子里泛出的密密麻麻的痒。意。
那只手的主人正在近距离地、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手中的人。
他的“爱人”在情,热和失明的困境下无力挣扎。
碍事的墨镜被摘下抛弃,绿瞳在苍白的脸上显得像两颗宝石,因为失明而蒙尘。
花瓣一样的唇微张,试图获取更多氧气,吐出熟悉的甜。腻气息,让他沉醉地贴近那张脸,汲取着从beta嘴里呼出的湿。热空气。
岁月简直太偏心。他还是那么漂亮,哪怕经历过那段过往,看起来依然高傲,不会接受任何一个男人的爱,还是那个求爱者死在眼前都无动于衷的、冷漠的江昭生。
只是黑发被薄。汗濡湿,几缕贴在光洁的额角和线条优美的颈侧,透出与他此刻抗拒姿态截然相反的柔软。
一个低沉沙哑,熟悉到令江昭生骨。髓发冷的嗓音响起:
“看看这是谁……我走丢的、不听话的小猫。”
那声音顿了顿,手套的指。尖暧昧地摩挲过他的下。唇。
“而且,看起来还把自己弄得这么糟糕。”
这里是塞缪尔的地盘。
但此刻,用冰冷手套抬起他下巴、用信息素将他笼罩的,绝不是塞缪尔。
江昭生的心脏骤然沉入冰窟——
作者有话说:[抱抱][抱抱]周六上夹子,所以周五更新推迟一天,字数只多不少所以[亲亲][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