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福现在是一股火不知不觉的就转移到了刘光天身上。
这一切都是他害的。
这个时候,刘光天正好走了进来。
“光福……”
砰!
刘光天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光福一拳打在脸上,直接。。。
夜风拂过院墙,带着初夏特有的温润气息。那道流星划过的轨迹仿佛还悬在天际,久久未散。小当归趴在何雨柱肩头睡着了,呼吸轻柔得像一片叶落在水面。他小心翼翼将她抱起,走向安全屋的路上,脚步放得极慢,生怕惊扰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
刚推开房门,秦淮如正坐在灯下整理档案,听见动静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微扬:“今天的数据你看了吗?火种系统刚刚推送了夜间行为模式分析??居民自发组织的夜间巡逻参与率提升了37%,邻里间私聊频次突破日均两千条,创历史新高。”
“说明大家开始真正把这儿当家了。”何雨柱轻声道,顺手把小当归放进被窝,替她盖好薄毯。
“不只是当家。”秦淮如合上平板,“是开始相信这个‘家’能护住他们。”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院子里那口老井边上。井沿斑驳,刻着几十年来无数孩子的身高印记,如今又被新添了几道浅痕??那是孩子们在“成长日记角”活动时留下的。旁边立着一块木牌,写着:“我们不怕长不高,只怕不长大。”
第二天清晨,阳光尚未完全铺满青石板路,西跨院的工地上已响起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张磊戴着安全帽蹲在水泥堆旁,正对照图纸核对钢筋数量。他的笔记本摊开在膝上,密密麻麻记满了术语和师傅随口讲的经验:“混凝土配比不能只看说明书,还得看天气。”“电线穿管前一定要先拉钢丝,不然卡住了就得拆墙。”
陈浩走过来递给他一瓶冰镇酸梅汤,“歇会儿吧,太阳越来越毒了。”
“我不累。”张磊接过瓶子,却没有喝,只是握在手里感受那份凉意,“你知道吗?昨晚我梦见我妈了。她没骂我偷东西,反而摸着我的头说:‘你现在是个有用的人了。’醒来的时候……眼泪都湿了枕头。”
陈浩沉默片刻,坐到他身边,“我也梦见过我爸。他死之前我一直躲着他,觉得他瞧不起我。可现在我才明白,不是他不想信我,是我从来没给过他相信的理由。”
两人并肩坐着,望着正在拔地而起的共育中心骨架。这栋两层小楼虽不起眼,却是整个四合院未来的心脏??一楼规划为技能培训区,设有电工、木工、烹饪三个实训教室;二楼则是心理辅导室、家庭调解室和一间小小的图书馆。墙上预留了投影幕布的位置,将来要接入全市教育资源共享平台。
“你说,咱们真能把这里变成一个让人变好的地方吗?”张磊低声问。
“我已经变了。”陈浩笑了笑,“你不也一样?昨天居委会王姨专门来找我修她家冰箱,还塞给我五十块钱。我没要,但她说:‘这不是报酬,是谢礼。’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终于不再是那个被人指着鼻子喊‘贼’的混小子了。”
这时,贾东旭骑着电动车驶入工地,车后座绑着一摞文件夹。“好消息!”他跳下车,声音洪亮,“人社局正式批复,同意将咱们的培训课程纳入职业技能认证体系!结业考核合格的学员,可以直接拿到初级技工资格证!”
“真的?!”张磊猛地站起来,连安全帽都差点滑落。
“千真万确。”贾东旭拍了拍他的肩膀,“而且不止如此,市总工会还愿意资助一批实习岗位对接企业,包括公交集团、市政维修公司、连锁餐饮……你们以后出路宽着呢!”
消息迅速传遍全院。中午饭点,食堂罕见地飘起了油炸花生米的香味??这是刘海柱特意加的菜,庆祝“孩子们有了奔头”。老人们围坐在树荫下嗑瓜子聊天,话题不再是哪家媳妇吵架、哪户漏水,而是“小陈这孩子有出息”“瘦猴现在挺直腰杆做人了”。
阎埠贵拄着拐杖踱步进来,听见议论笑骂一句:“什么瘦猴!人家叫张磊!再叫外号罚扫一个月厕所!”众人哄笑,却没人反驳。
午后,一辆面包车缓缓停在门口,下来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心理医生。他们是市精神卫生中心派来的支援团队,按照合作协议,每周定期驻点两天,为居民提供免费心理咨询。带队的是位女医生,姓林,四十出头,说话温和有力。
她在议事厅临时设立的咨询室刚布置好,第一位来访者就到了??竟是许大茂。
“你?!”林医生有些意外。
“怎么,不行啊?”许大茂搓着手,难得露出几分局促,“我也……需要帮助行不行?”
原来,自从赵立军被捕后,许大茂夜里常做噩梦。梦里他站在法庭上作伪证,结果所有邻居都转身离去,只剩他一人孤零零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醒来后心跳剧烈,冷汗浸透睡衣。起初他不肯承认,直到昨夜小孙子突然问他:“爷爷,你是不是心里有鬼?”
一句话如雷贯耳。
林医生耐心倾听,没有打断。结束后只说了一句:“你能来,就已经是在自救了。”
与此同时,在图书角的一角,秦淮如正与几位大学生实习生开会。这些年轻人来自北方大学社会学系,是第一批入驻“社区治理实验室”的研究团队。他们带着录音笔、问卷表和激动的眼神,恨不得把每一片落叶都纳入研究样本。
“别光盯着数据。”秦淮如提醒他们,“真正的变化不在表格里,在人的表情里。比如以前有人摔倒,围观的多,扶的少;现在只要一声喊,三四个人抢着上前。”
一名女生举手提问:“但我们发现,仍有部分老人对新模式持保留态度,尤其是涉及财务公开和投票决策时,他们会说‘还是上面说了算踏实’。这种深层信任缺失该怎么破解?”
秦淮如笑了:“答案很简单??让他们亲眼看见钱是怎么花的,事是怎么办成的。上周我们修路灯,预算五百八,实际支出五百六十二,省下的十八块买了两袋糖果分给孩子。谁看了不说一句‘这账算得明白’?”
会议结束时,夕阳正好照进窗棂,映在书架上的《社区自治案例集》封面上。一名男生悄悄翻开扉页,看到一行手写批注:“制度可以复制,温度无法量产。唯有真诚,才能唤醒沉睡的共同体意识。”落款是:何雨柱,2024年春。
当晚,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再次降临。雷声滚滚,闪电撕裂乌云。然而这一次,没有人惊慌。青年帮带队员早已提前检查排水系统,邻里守望队全员上岗,手持强光手电巡视低洼地带。广播里传来李卫国沉稳的声音:“请各位注意阳台杂物收纳,地下室住户做好防涝准备,儿童勿单独外出。”
何雨柱披上雨衣准备出门巡查,却被小当归一把抱住腿:“爸爸别去!外面打雷!”
“没事的。”他蹲下身,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你看,那么多叔叔伯伯都在呢。我们是一个网,风雨再大,也不会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