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支着下颌听的认真,几缕俏皮的发垂落下来,微微打着卷儿进入胸口,欲说还休的风情最是动人。
高孝瓘将手搭上了她的腰身漫不经心解释着,目光却在她的脖颈以下流连忘返。
“追咱们的这帮人越来越厉害,我怕出什么岔子便亲自去了,你放心,我有分寸呢,绝不会鲁莽行事”
郑子歆打了个呵欠窝进她怀里,“你这个生辰过的,可真是兵荒马乱”
高孝瓘笑着去啄她的唇:“那不如——你给我点甜头尝尝”
郑子歆将她不安分的手扒拉开来,“打住,月事来了”
某人顿时一声惨叫:“你这怎么都没个准信儿的啊!!!”
“你以为这是公鸡打鸣,还能每天按时定点儿的吗?”郑子歆毫不示弱地怼了回去。
连翘刚到客舱门口,听得闷笑:“夫人,夏淼醒了”
郑子歆从榻上起身,“知道了,你下去吧”
见她在摸索衣物,高孝瓘皱了眉头:“干嘛去?”
“去看看她”
虽然知道夏淼目前对她们来说很重要,但高孝瓘还是有些许吃味,一边往她身上套着外袍一边嘀咕:“要不是还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老子真的就吃醋了”
郑子歆拧她一下:“行了,穿上衣服,陪我一起去”
“感觉怎么样?”夏淼微微睁开眼就看见她坐在榻边,白衣乌发,唇角含笑,船舱里有些挤,她往里边靠了一点,别过脸。
“没事”
“没事我便走了”
郑子歆起身,绝口不提她身中奇毒的事,夏淼却蹭地一下从榻上弹了起来。
“等等!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竟能用药压制毒性。
“我?”郑子歆回转身来,唇角笑意不减,端的是自豪。
“董奉第十三代传人,荥阳郑子歆”
夏淼震惊不已,上下打量着她,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不可能……怎会是个女子!你是在骗我对不对?!告诉我你是在骗我!”
她略有些激动赤足从榻上扑下来扯住她的裙摆,被高孝瓘一掌拂开。
“疯子”
“我为什么要骗你,于我有什么好处,倒是你谎话连篇”
郑子歆淡淡道,将手伸至她面前,被人犹如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攥住。
“我……我不信……除非……除非你能证明自己的身份”
在她拿出了师傅赠予的玉佩后,夏淼终于将一切和盘托出,原来她不是三木家的旁支,而是三木家的少主,怪不得一路上都有黑衣人在追杀她。
室内一灯如豆,映照的每个人脸上都讳莫如深。
夏淼略显艰涩的开口:“我从出生起就得了怪病,大夫说我活不过三个月,后来一位高人云游到此以毒攻毒治好了我的病,只是后遗症就是每个月都会毒发一次,毒发时忽冷忽热,犹如万蚁噬心,痛不欲生,并且……”
她停顿了一下,眼里浮现出了痛苦的神色:“停止生长,永远都是八岁的样子”
郑子歆眉头一跳,好霸道的毒性,怪不得她闻所未闻。
“这毒,叫什么?”
夏淼摇了摇头:“我也不知,娘未曾告诉过我”
“那你今年多大了?”萧含贞挑了挑眉头,目光在她身上从上到下扫了一遍,啧啧称奇。
“刚满十八”夏淼说着,看了郑子歆一眼,那个人面无表情,似在沉思。
高孝瓘接了话:“你既是三木家的人,那么该知道金蚕蛊的下落吧,实不相瞒——”
她看了一眼郑子歆,将她的手攥在自己掌心,“歆儿也需要金蚕蛊救命”
夏淼露出苦笑:“你觉得,我这个样子怎么打理族中事务,便是出门也不许的,父亲觉得我是族中耻辱不把我赶出家门就不错了,金蚕蛊是族中秘宝,我怎么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