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会皱眉,喉间不可抑制地发出声音,临到头上,断断续续的喉音变成压抑的低音,他也会颤栗、绷紧、然后呼吸停顿,渲泄。
卷毛发梢被汗湿成露水压弯了的爬根草尖尖。
一滴晶莹的汗珠滴到莫忘的脸上,她回神看着他,他意乱情迷、双眼失神,嘴唇是沾满的亮晶晶。
她喜欢他变成这样,因为她对他有某种不可抗拒的吸引力。而她因为他对她有无止尽的着迷而着迷这样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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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啦。”
结束后,莫忘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又起身想去卫生间。
不料对方一脸不可置信,拽回她,似是讨要解释。
这下莫忘忍不住笑出来,“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好像比我还紧张。”
于是吴思屿安心放手lethergo,躺在床上看了几分钟天花板,听见那边传来淋浴的水声,一个翻身便跟进去。
“洗澡怎么不带我?”
莫忘白了他一眼,只见他大步靠近。两人借着淋湿又腻歪温存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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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莫忘是不懂,而不是对吴思屿视若无睹。她尝试了初次,接下来的每一次都带着万分好奇的热情。
吴思屿原本还以为她是恶魔,视而不见,单纯的残忍,而他终于沉冤昭雪,千帆过尽,像维尼抱着蜂蜜罐冬眠,关掉手机,拉上窗帘,全心全意地在她身上,一沟一壑地尽数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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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吴思屿其实还要上班,可是没办法,他像是生病,重病,无法踏出家门一步。
烽火戏诸侯,只为褒姒一笑。吴思屿如果站到那个位置,也只能是色欲熏心昏聩无能,他评价周幽王:那算什么。
于是他打电话给mentor请假,病假,应付了几句来自领导的关心,终于松了一口气挂掉,手机扔到床上。
手机在柔软的被子上着陆,还要弹跳翻滚两下。
他和莫忘正站在床旁边,不约而同、屏息凝神地盯着异常活泼的手机看。
准确点说,他站,莫忘依附着他而站,背朝他,一只手向后,被他扣着胳膊按着。
“……”莫忘向后伸出另一只手,抵住他的动作。“嗯?”他停下,微微向前探身,打量莫忘的表情。“深。慢点。”莫忘喉间拼凑出字句。他弯腰,伏在她身上,手向下,勾起她一只膝盖,低笑,“一一放开点就好了。”继续动作。
莫忘又羞又无法,逆来顺受地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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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再出门。
而且都饿得很快,食欲大开,几天内几乎吃遍n市外卖。不管多远,只要莫忘说想吃,他就能让人送到。
每天每顿,他唯一关心的事情就是她想吃什么,仿佛他的终极人生目标就是喂饱莫忘。而莫忘化身千寻的猪爸爸猪妈妈,怎么也吃不饱。
他们做一日叁餐,沙发、柜子、窗边、地毯、餐桌、卫生间。特别是深夜无人的时候阳台,凉风习习,绿树森森,阴雨绵绵,实在刺激。
莫忘摇摇晃晃,甚至幻觉站在吊桥之上。吊桥下江水湍急,水花溅到脚上,不逊色他们之间的爱意。
一个马上十九岁,另一个已经十九岁,他们偶尔沉默,大部分时间假装交心,实则瞎聊。
在沙发上似是扭打,吴思屿突然说:“我们是交颈的天鹅。”莫忘在他肩头咬了一口:“不,我们是两匹在打架的狼。”他伤痕累累,全是她情动时用牙齿留下的殷红肩章和胸章。
她看不见自己,但是知道也没好到哪去。
吴思屿:“那肯定是我赢了。”莫忘一把翻转二人身位,居高临下:“现在呢?”吴思屿认输,只说:“一一,你真好看。”
他抬手在她额头上摸,捋她的几根潮湿的发丝,“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看见你跑起来,或者是摔倒,额头上冒出一点汗水,我就也跟着热。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