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谢彭越敲开她家房门来接谢壹壹时,故意穿着一件睡袍。衣服松松垮垮贴在身上,胸肌的轮廓在光影里若隐若现,透着说不出的撩人。
他就是故意在她面前卖弄风骚。
“怎么练的?”栗杉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香,声线腻得人头皮发麻。
谢彭越不答反问:“喜欢吗?”
“还不错。”
“只是还不错?”他微挑眉,那只精致张扬的脸在光线下愈发明艳。
栗杉再次收拢指腹,目光狡黠地看着他。手掌毫无章法地抚摸,指腹经过锁骨,又急转直下。
谢彭越任由她把自己当成玩具摆弄,靠在椅座上仰头看着她。他宽大的手掌轻轻贴在她不盈一握的腰上,忍着收拢的冲动。
彼此的瞳仁中,倒影着对方的身影。
空气中似有若无地缠着紧张的气息,栗杉清楚看到谢彭越绷得发紧的眉峰,仔细看,就连肩膀都在微微战栗。
她的手指再往前挪了挪,指尖立刻触到他皮肤上传来的火热,像是要把她的指尖都焐热。
“想念我吗?”她意有所指地将手指贴在他的唇瓣。
“你说呢?”他早就想得发疯。
下一秒,谢彭越轻咬住栗杉的指尖。原是想咬疼她,让她收收玩心,可到底没舍得用力。
如此一来,反倒助长栗杉的气焰,她顺着他的动作,用手指轻轻搅动着他湿热的舌尖。
谢彭越目光紧锁在栗杉身上,胸腔剧烈起伏。
他毫不怀疑,她若是再撩拨一下,他能当场被她弄死。
栗杉终谢勾起唇角,忽然再次将谢彭越抱起来。
天旋地转,谢彭越条件反射地双手勾住栗杉的脖颈,问他:“你要干嘛?”
“去房间。”栗杉一脸危险靠近,“还是说,你想在沙发?”
栗杉挽着妈妈的手,三人并排走在一起。
“妈,你又做什么项目了?怎么这次看你又年轻了呢?”
母女走在一起跟两姐妹似的。后来滕延细细分析,觉得这一切并非偶然。他们既有着能流畅沟通的语言优势,能帮客人避开异国旅行的语言坑,又凭着大学生身份的纯粹与热情,自带一种让人放心的亲和力与信任感,这些或许就是业务能顺利铺开的关键。
滕延的旅行社名为“朋游纪”(法语:etd’Amitié),总部选址法国巴黎,同时在国内布局了分公司,方便服务中外两端客群。
可滕延的野心远不止于占据法国旅游市场这一隅之地,他早有规划,要将业务逐步延伸至欧洲多国,最终织就一张能覆盖整个欧洲的旅行服务网络,让游客跟着他们,就能轻松玩转欧洲大陆。
“也就是说,你以后都打算在国外发展了?”栗杉问。
滕延缓缓点头:“近几年的重心在那边,但未来肯定还是要回国。”
这次回家乡,滕延父母就没少催他回国以及解决个人问题的事情。他深知,自己的根在中国,迟早要回来。只是现在的他还年轻,想趁着精力旺盛多拼一拼事业,多闯一闯自己想做的领域,不想过早被稳定困住。
栗杉理解滕延的心态,不过好奇调侃:“那么,你在法国交女朋友了吗?”
“哪有时间啊?你呢?”栗杉意外,可转念一想,哪有平白无故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果不其然,等空乘人员周到地引导她走进头等舱,示意她的座位时,她抬眼就撞见了邻座那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不用猜也知道,除了谢彭越,还能有谁会做这种“贴心”安排?
邢乐的座位被安排在栗杉的后面,她眼尖看到了谢彭越的身影,抿着唇没说什么,乖乖坐下。
头等舱卡位里,谢彭越一身精致商务装扮格外惹眼。挺括的白色衬衫配着修身黑裤,姿态松弛地双腿交叠,一只手随意搭在膝头,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仿佛守着陷阱等候多时的猎手,终于等到了自投罗网的猎物。
栗杉不是没有看到谢彭越眼底的意味不明,但她选择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