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八点,栗杉头枕着谢彭越的胸膛,一只手环着他的腰,一只脚横在他的身上。
栗杉睁开眼,意识彻底回归,连忙将自己这只不安分的手和脚从谢彭越身上挪开。等她再准备离开他一些距离时,就听头顶响起低沉的声线。
“醒了?”
刚睡醒的原因,谢彭越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更加低沉。
谢彭越的呼吸明显变沉,气息也难得不稳,他抬起头,那双锋利的眼眸上似乎染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薄雾。
“你该不会,一晚上都这样?”栗杉问。
谢彭越没有回答,但栗杉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脖颈被他轻吮了一下,有点痒,有点舒服。
她抬起头,对上谢彭越的双眼。
好伟大的存在感。
“真的不用?”栗杉低头,下巴蹭着谢彭越的短发,有些痒,让她心猿意马。
谢彭越的手轻轻勾着栗杉一胁,将她往上提了提。继而,他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细细嗅着什么,淡淡道:“昨晚睡得怎么样?”
栗杉明显能够感觉到谢彭越危险的靠近,昨晚临睡前那股压迫感再次袭来,让她心跳漏掉一拍。
也是时候好好算算这笔账了。
不是第一次触碰,可是这种触感还是让栗杉惊叹。
说着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早。”栗杉朝他打招呼。
栗杉那只不安分的手在他身上撩拨完后,自己转头美滋滋地睡觉,全然不顾身边人水深火热。
栗杉突然就理解了,为什么大多数的人都喜欢弱小的动物,因为太让人想去保护他了。
栗杉很无辜,先为自己辩解一番:“我睡相很好的,不打呼噜不磨牙不踢被子,你怎么就因为我睡不好了?”
天亮了。
隔着一层布料,轻而易举地摄取,但是一只手完全没有办法将其包裹。
他这会儿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绵羊,安安静静地埋在她的脖颈上,好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然后毫不设防的,她感觉到了那股如跳跃火焰般的滚烫。
“早。”
“可是怎么办,我因为你睡得不好。”
她说完,也不管谢彭越答不答应,那只不安分的手先探下去。
谢彭越没有回答,栗杉又笑着问:“真的不用?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庙咯?”
栗杉的半个身体还贴在谢彭越身上,他顺势收紧手臂,让她无处可退。
窗帘紧闭,有种部分白昼的暧昧。经过一晚上的沉淀,卧室里交织着两个人的气息和体温,像是一对亲昵的情侣。
栗杉反倒有些过意不去了:“那怎么办?需要我做什么吗?”
然后她听到谢彭越问:“你打算怎么做?”
栗杉不傻,瞬间知道谢彭越为什么睡不好了。
已经八点,谢彭越难得一次赖床。事实上,他昨晚睡得并不好,始作俑者就在一旁。
“你确定自己在做什么?”更加低沉的声线,凸起的喉结上下一滚。
栗杉被谢彭越禁锢着无法动弹,弱弱询问:“你,你想干嘛呀?”
“还行。”脖颈处一股酥酥麻麻的痒蔓延开,栗杉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起了一层敏感的反应。
谢彭越沉重的呼吸洒在栗杉的脖颈上,低低道:“不用。”
栗杉以为谢彭越会因此放开手,没想到他的手臂箍得更紧了一些。
栗杉想了想:“用手可以吗?”
栗杉眨眨眼,一脸豁出去的样子:“可是我不是很会,你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