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杉不惜再加一把火力,抱着他的腰轻轻晃了晃,有点孩子气地撒娇:“呐,糖都还你了,小气鬼。”
果不其然,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却不发一言。
有种被亲懵了之后乖乖的既视感。
汤之念简直目瞪口呆,这的确是栗杉,总是让人出乎意料。
栗杉的想法很简单,在见到谢彭越的第一眼,她的心里就有一个强烈的念头,想睡他。
或许心里的欲念早有苗头,她从未谈过恋爱,却对男女之间的事情尤为好奇,很想尝试。她这个年纪,也算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却从未有一个人让她有过关于性方面的冲动。谢彭越算是第一个吧,他长得很好看,看起来也很干净。
在这件事上,女人不一定吃亏,这点栗杉可以作证,她爽过了。
至于谢彭越打赏的这笔钱,栗杉是绝不会收的。一旦收下,就坐实了他是自己金主的事实,这样一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不对等了。
栗杉不想因为这么一点钱,被金主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这种事情只有她自己想才能发生,绝对不能别人强迫。
此时的栗杉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只是没有办法在清醒的情况下正视谢彭越。
高高在上的集团副总谢彭越,金边眼镜下永远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色。
如果他没有张口含着她的手指头,用湿热的舌尖轻轻搅动她的指尖,再用骨戒分明的手指抚摸她的脸颊,亲昵地喊她宝贝,让她放松,估计她也没有办法真正放开。
“就很割裂你懂吗?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栗杉双手圈着膝盖,一脸茫然,“总不能等他醒来以后我们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这也太尴尬了。”
不过,脱了衣服亲亲抱抱的时候,她是一点也没有觉得尴尬。大概那会儿是被激素控制,情绪上头,她还一脸天然呆地看着他,发出没见世面的感慨。
如果再给栗杉一个机会做选择,她大概还是会义无反顾地主动亲吻谢彭越的双唇。
她是一根筋,想不明白的东西索性就不想了,省得头昏脑涨。
事实证明,她显然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脑海里自动跳出一些画面,落地窗前,她被人按在洁净无瑕的玻璃上,面朝窗外,看着二十五层楼下的车水马龙,惊心动魄。
栗杉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叫声有多大,是在那晚总统套房的KingSize床上。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摘下了金边眼镜,一改平日里的高不可攀,他轻轻舔着她的耳廓,吮着她的耳垂,低哑的声线带着弄弄的蛊惑:叫出来,我想听。
汤之念拍拍栗杉的肩膀,也不想叫她太为难。
她并没有谢彭越的联系方式,他也没有再主动找过她。
栗杉正视自己的欲念,就像正视每天必须摄入的食物一样,她觉得这是一个人的本能。但她并不敢去尝试纳入式的玩具,最多是选择跳动或者吮吸的款式。
栗杉闭上眼,脑海里浮现谢彭越精致的面庞,最后达到顶点。
单从外观上看,这个小玩具不过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小海豚,通体是柔软舒适的硅胶,防水,造型十分少女心。
毕竟,他的嘴唇真的很柔软,很好吃。
栗杉一脸苦瓜相:“算了,不想这么多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接下去的时间如日历上的页数,一天天撕下新的篇章,没有太大的波澜,也没有什么惊喜。
汤之念问栗杉:“那你有没有想过接下去怎么办?”
栗杉每周直播三天,不算勤快。她对搞事业这件事不算太热衷,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人生的信条是能躺平绝不坐着。和她同期的一些主播,有些已经转业,有些飞黄腾达,但她一直保持着平稳的心态,别人发达也好,落寞也好,都与她无关。
直播完已经是零点,洗漱完毕,栗杉躺在床上放了一会儿空,继而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粉红色的小玩具。
手掌心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太大的支撑力,不经意在玻璃上留下了透明的印记,她吟哦着求。随即她被身后的人一把抱起,调转回了床上。
以汤之念对谢彭越的了解,这个人锱铢必较。
难以置信那么大究竟是怎么进去的。
真的好大呀。五个小时三次,栗杉严重怀疑谢彭越是吃了什么药物,至于屹立不倒。即便是倒下了,又能在短短的时间里快速重振雄风。
在累得睁不开眼睛时,栗杉还不忘喃喃询问谢彭越:“你真的一点都不累吗?”
谢彭越摇摇头,正准备说话时,见怀里的人已经沉沉睡去。
换成平时的时间,谢彭越在这个点会起床开始晨跑。他这个人作息规律,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不抽烟不酗酒,在栗杉之前,他甚至对于男女之事都不甚感兴趣。
如果不是栗杉闭着眼睛一副柔弱无骨的样子,谢彭越不介意将晨跑换成晨间运动。不过很显然,她的体力不能支持他这么做。
睡意朦胧间,栗杉下意识地将谢彭越当成了自己习惯性抱在怀里的抱枕。她一只手圈着他的窄腰,一只腿横放在他的身上,毛茸茸的脑袋在他的怀里一蹭一蹭,柔软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