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杉看到地上一滩血,以及掉落的牙齿。
跪在地上的人没死,甚至还颤抖着说眼前的血液是他自己不小心摔倒导致的。
“你认为我要干什么?”
下一刻,一把冰凉的温度枪指着栗杉的太阳穴,让她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是什么,一动不动。
“不要,我想抱抱。”
“你好凶啊。”栗杉又顽强地爬起来坐好,轻鼓腮帮,以一种轻快的语气化解眼前诡异的局面。
栗杉见过谢彭越动怒的样子,不止一次。
谢彭越身上笔挺的西装外套不知所踪,只一件白色衬衫,但此时衬衫也不再一丝不苟,领口解开几颗扣子,双袖卷起到手肘。他这副样子少见的带一些不羁感,有一丝颓靡,配上这张脸后更多的是性感。
在M国,持枪合法。即便如此,栗杉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种东西还是心里发怵。
“不敢?我看你现在胆子挺大。”
“怎么没有呢?”栗杉意味不明地看向某处,“你那把枪威力十足,屹立不倒。”
栗杉不管三七二十一扑进他的怀里,耍赖:“你知道的,我生病了,身体很难受,现在还不舒服呢!”
“凶?”谢彭越冷笑问她,“怎么?我用枪顶过你的脑袋?”
至于,谢彭越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她的身边呢?难道他又欲求不满啦?可她真的不想做啊。
栗杉趁机偷偷看他一眼,以便采取下一步行动。
栗杉:“……”
栗杉立即能屈能伸地示弱,缩了缩脖子:“不敢。”
有一次深夜她因为口渴走出房间找水,无意间撞见谢彭越坐在暗室的椅子上,他的面前跪着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壮汉。他当然不会自己动手,嫌脏。保镖一左一右站在两侧,栗杉分明看到他们腰间配着枪。
等栗杉缓缓走近,谢彭越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欣赏眼前的画面,“Bonnie,你看看,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
谢彭越要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谢彭越的手到底还是碰到了栗杉的额头,轻轻推了一把,让她彻底躺平。
“看来你现在还有精力说骚话,想试试?”
“咚”的一声,栗杉手中的水瓶落在地上,她吓得一缩。
“你打算干我?”栗杉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瘫着:“来吧。”
谢彭越突然抬手靠近,吓得栗杉一缩。
“躲什么?”他微微眯起眼,情绪里有不满。
生病时身边有人相伴,多多少少是有些温暖的。况且这个总统套房实在太大,栗杉一个人待在这儿会害怕。
“滴”的一声,显示体温36。9摄氏度,正常。
有那么一些挑衅的成分,但不能否认栗杉很喜欢谢彭越身上的气息。他太干净了,烟酒不沾的年轻男性,连食物的口味都是最清淡干净的。
他的血统里虽然有一半的东方基因,但无论是生活习惯还是外型都更偏向白人。可他身上并没有白人那种浓郁的味道,相反他也很少使用浓烈的香水,身上只是一股淡淡的香。
栗杉像是一只缠人的小猫,她把自己整张脸埋在谢彭越饱满的胸肌上,深深嗅着他的味道,闻到淡淡的酒香,不浓烈,夹杂着他身上的气息,反倒像是独一无二的高级男香。
“你……”栗杉欲言又止。
“什么?”
“后来玛莎小姐有对你做什么吗?”
“你指的做是什么?”
栗杉用手指在谢彭越的胸前画着圈圈,吃味地说:“知道吗?她身上的裙子是特地为了你而穿的。”
“那很遗憾,我并没有看清。”
“那你总看清了玛莎小姐的脸吧?”栗杉抬头看着谢彭越,“玛莎小姐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谢彭越没说话,意味不明的目光看着面前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