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染菲正悠闲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中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红枣银耳羹,细细品味着。
她听见了慕月言进门的声音,对电话那头柔声道:“……先不说了……嗯……回头再聊。”
慕月言换完鞋就准备径直上楼。
玖染菲结束通话,将手机自然放到一旁,端着碗走到他身后,轻轻咳了一声。
慕月言一眼便看见了她,眼中顿时绽放出璀璨的光芒,本能地想要靠近,却又在一步之外又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不行,她会不开心……他黯然地又往后退了一步。
玖染菲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慕月言,你站住。”
娇冷中含些甜的声音。
少年沐浴在昏黄的霞光里,黑白校服令他清贵气质愈发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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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小鬼……”
“你就是就是,你挑什么时候不行,偏偏是那么多人的家宴,你就想想让我出丑是不是?”
“我没有那个想法,我只是……想要你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
他一向挺直的脊背不断下弯,直到与她平齐,手想去抱她却不敢,只能死命扣住门板,双手绷出突兀的青筋。
“你哭了。”
“我没有哭。”
“那你脸上的是什么啊?”
慕月言缓慢抬头,眼睑一颗一颗积聚的泪珠连串掉,眼膜一层水雾模糊了视线。
他听那道声音继续质诉:“成吧成吧,我就是想让你严肃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看来你已经认识到了右手的伤口还疼吗?”
那伤口被纱布包裹着,一向修长漂亮的手缠了几圈碍眼的白色绷带。
那天血染的场景玖染菲还历历在目。
“不疼。”
胡说。
眼睑上的泪被女人冰凉指尖一一擦干,视线终于清晰。
这些天他不怎么吃饭,瘦了好多。
女人摸了摸慕月言瘦削的脸蛋,顺带拿下他的口罩:“疼就直说,还有戴一天口罩你也不闷。”
少年眼下青黑一片,冷白的灯光打在脸上显得没有什么血色,薄薄的唇瓣抿成一条冷冰冰的直线。
凉风吹扬黑发,他抿掉唇珠上晶莹剔透的水滴。
目不转睛凝视她的脸色,道:“真的疼。”
“但是心更疼……”呢喃自语停顿。
鼻尖泪珠被抿掉,女人接过慕月言手里的纸巾,一点点帮他擦干净,“你知道的……我不能失去我的丈夫,但我同样不能失去你……所以放心吧。”
“不要再试探我了,除非你不想继续了。这个爱哭包,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
“说真的,我有点烦你了,喜欢闹变扭,时不时还会生气,又爱哭又爱作。”
他眼神闪烁,无措地小声嘟囔:“哼……我没作。”
余光瞥到小疯子一脸委屈可怜又失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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