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风眉峰一拧,敏锐道:“你怎么知道?”
他可从来没有透露过闻励工作上的调动。
此时只要关弥露出一些他不想看见的表情,他不介意再使些手段让这个人永远在那偏远的地方待上一辈子。
“我今天和我妈说我和他分手的事了,她告诉我的。”
这话说完后,关弥就见面前男人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些。
越晚天越冷,见她脸颊被吹得泛红,沈晏风再不舍也怕她着凉:“回去吧,早点休息,睡觉的时候盖好被子。”
关弥点头,快步进了楼里。
长裤里空荡荡的,走动起来难免别扭,她下意识伸手探向外套口袋。
里面怎么是空的?!
明明记得沈晏风塞进了她口袋里的啊。
楼下的车子里,沈晏风一边吸着烟,一边看着摆在腿上的那条纯白内裤。
布料上还散发着甜腥味,他不自觉地边闻边吸着烟,虽还不知道真正的做*是什么滋味,但此刻烟草混着关弥的味道,也让他沉醉如癫。
他甚至开始思索,怎么才能保存好这裤子上芬芳。
周五晚上,关弥回到了江城。她先去关达的学校找他,他的同事又给了他一大袋花生和一些新鲜的绿叶菜,他便让她帮着一起拿回家。
“这么多呀?”关弥看着面前可能有七、八斤的花生,轻声问道,“爸,您哪位同事家里还种花生?”
关达仔细抽紧袋口的绳子,解释道:“不是她自家种的,是她乡下的老父母种的。榨完油剩下这些,也卖不出去。”
“噢,”关弥忍不住追问,“是哪位老师呀?我认识吗?”
“就上回你和闻……”关达停顿下,“见到的那位罗老师。”
关弥回想了一下,语气依然没变:“上次那些蔬菜,也是罗老师给的吧?”
“是,她平时喜欢在宿舍后院种点菜,可能是收成好吃不完。”
关弥神色稍敛,“爸,这个月您就回了一次家。要不是我这次回来,您是不是打算十一月再回了?”
关达淡声说:“是你妈让我别总是回,她看见我就心烦。”
“妈就是嘴上说说,您还当真呀。”关弥站起身,语气并不尖锐,“爸,您是有家室的人,又为人师表,和女同事之间……还是多注意些分寸比较好。总是收这些东西,难免会让人多想。”
关达抬起头,眉头微蹙:“这些都是我付钱买的。怎么连你也和你妈一样想了?难道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随时会出轨的男人?这些花生和蔬菜要不是你妈喜欢吃,我也不会买。”
关弥说:“爸,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和妈都相信您,只是学校人多口杂,难道你愿意在这个年纪了还要被一些闲言碎语困扰吗?”
她提着那一袋子的蔬菜,又道:“妈就喜欢说反话,其实她很想您常回家。”
关达神色缓和下来,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
江城的夜晚没有北京冷,一条薄被就足够。关弥抱着电脑坐在床上浏览微博,正准备关机睡觉时,沈晏风的微信弹了出来:
[睡没?]
她回:[还没有。]
他回
:[开视频。]
她抬头看了下门,确认锁上了,才给点接通。
屏幕里先出现的是Becky毛茸茸的屁股……
沈晏风捡起被Becky故意扫下去的钢笔,然后一抱起它,当他低头看屏幕时,那头黑漆漆的,只有静静看着他的那双眼又亮又动人。
心口仿佛被羽毛给轻轻挠了下。
他抱着Becky快步走到门口,把它请出去后反锁了门。
关弥看着他重新回到书桌前,他今晚穿得很休闲暖和,白色高领毛衣,头发修剪得利落清爽。
“家里冷不冷?”他先开的口。
“还行,白天一件衣服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