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艾酒混合火药味的凛冽信息素,像极了灼人的火焰,涌入苏拢烟的鼻息间。
小小隆起的腺体部位,在祁禁的唇齿之间,变得愈来愈大,越发饱满,像一颗被雨水催熟的浆果,又似熟透了的,红的滴血的硕实樱桃,脆弱的肌肤下面,包裹着即将喷薄而出的甜美汁液。
“唔……嗯……”苏拢烟颤抖着,腿软地近乎要跪倒。若不是祁禁依旧将他牢牢压在画板上,他早已瘫软在地。
犬齿在腺体里细微的研磨,吮吸,既痛苦,又酥麻。
苏拢烟很是混乱,好在残留的那一点理智在提醒他,这是标记的前兆,应当不顾一切地反抗。
可身子像被蛊惑了一般,在Enigma的压制下,可耻而羞涩地沉迷这种感觉。
苏拢烟口中的呜咽声逐渐变了调。
“不,不要,闻野会看到的。”
恐惧,绝望,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呼吸困难。
祁禁似乎能感觉到苏拢烟身体的细微变化,圈在他手中的细弱手腕被更坚固的箍紧。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发出低沉而满足的轻哼。
画室的门,从外面,缓缓推开一条缝隙。
缝隙越来越大,像一只缓慢睁开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画室内不堪的景象。
生生的剧痛吞噬着苏拢烟。
他用尽所有的力气,从咽喉深处挤压出破碎的字音,每一个字都像是玻璃渣子,磕得他声带生痛,“祁……祁同学……”,哭腔又浓了,“你、你……在干什么?”
祁禁没有片刻停滞,犬齿依旧卖力地嵌在苏拢烟那块肿胀到极致的腺体里,贪婪汲取,苦艾酒混合火药味的信息素愈发浓烈,将苏拢烟整个包裹,渗透。
“学长,”祁禁压低嗓音,餍足道,“放松。”
他怎么可能放松?!
祁禁边说,边调整了噬咬的角度,犬齿之下的深度又加深了几分,力道倒是变得轻柔了些许,似在品尝什么美味佳肴。
苏拢烟痛得眼前阵阵发黑。
一缕晶透的,裹着浅淡血色的黏腻银丝从祁禁扬起的唇角,顺着腺体被刺破的地方,暧昧地牵曳出来。
这一瞬间,羞耻与无奈已然将苏拢烟全然笼罩。
在这银丝将断未断的之际,画室的门,被“砰”的一声,彻底推开。
“小烟?!”
惊诧与疑惑,震怒与羞恼,都凝聚在这声呼唤里。
祁禁松了松手。苏拢烟偏过头,涣散的、盛满水汽的琥珀色瞳眸,用那一点点眸光瞥向画室门口。
闻野那张总挂着爽朗笑靥的脸,从震惊,到错愕,再迅速凝固,龟裂,最后,化作一滩苏拢烟从未见过的,交错着暴怒与屈辱的铁青,还白了一阵。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在祁禁那张扬的、肆无忌惮又乖巧无邪的脸上,钉在苏拢烟被紧扣的手腕上,然后,落在了祁禁唇角那抹尚未干涸的银丝,苏拢烟后颈那块被狠狠蹂躏过的、红肿不堪、隐隐渗着血珠的腺体上。
闻野怔怔地立在那。
他手中那捧精心包装着的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唰”地一声,从僵硬的指间滑落,重重砸在地上。
花瓣被摔得支离破碎,红色的水珠四溅,狼藉一片。
祁禁,也在此时,松开了对苏拢烟后颈的噬咬,但禁锢着的手并没有松懈。他伸出舌尖,慢条斯理地舔去唇角那抹属于苏拢烟的腥甜银痕,而后,懒懒地侧过头,望向门口那个已经彻底石化的Alpha。
第25章
苏拢烟迷离中觉得后颈的刺痛似乎消褪了些,手腕依然被牢牢环固,他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依附于祁禁坚实的胸膛。
想逃想避,可四肢失了所有力气,连动动手指都是妄想。
朦胧的水汽笼罩的视野里,闻野那张疏朗的脸,早已扭曲得不成样子。种种情绪在他的脸上交错,变换,最后,凝固成一色铁青。
“你……你们……”他咬牙切齿道,目光愤懑地剜着祁禁那几分挑衅几分无辜的神情,而后又剐过苏拢烟红肿不堪的后颈。
那捧被他一枝一枝挑选出来的玫瑰,一摊烂泥般躺在地上,娇嫩的花瓣折出碎痕,与灰尘混于一处,凋零落败。
“祁禁!”闻野的眼睛布满猩红的血丝,额角青筋暴起,他抬起脚,踢向那捧碍眼的玫瑰,“今天,你让我闻野背负的这份奇耻大辱,”,他恶狠狠地抬起手指向祁禁,指尖颤抖,“我发誓,今后,我一定会让你——百、倍、奉、还!”
话音刚落,他猛地一甩手,转身冲出了画室。暴躁的脚步声在走廊里渐行渐远。
苏拢烟的意识愈来愈飘渺,几近失去知觉,祁禁的声音像一缕柔和的清风,小心翼翼的搔挠起他的耳朵:“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