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在京城待久了,被你爹教得太过迂腐。”
谢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胳膊搭在扶手上:“什么都赖我爹。”
崔延武懒得跟他掰扯,转头看向萧云湛,象征性地拱了拱手,那礼行得连敷衍都已经称不上了。
他的目光很快落在裴知微身上,上下打量了两眼,才对着裴凛笑道:“裴老弟,你可真是好命,养出这么个伶俐的闺女。
我可听说了,裴家娘子帮着你破了不少案,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裴知微连忙上前一步,屈膝行礼,“知微见过崔世伯。”
萧云湛在旁边见崔延武东拉西扯了半天,轻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郑重:“崔大人,客套话咱们就先不说了。
今日请您来,是想跟您聊聊徐家的案子。”
崔延武:“你们想问什么就问,我也想听听你们这几天在扬都都查到了什么。”
裴凛闻言,笑着看向萧云湛、裴知微和谢霁三人,“这案子一直是你们三个在查,细节你们比我清楚,还是你们来问吧。”
萧云湛和裴知微对视一眼,都觉得还是萧云湛来问更合适。
只是萧云湛还没开口,谢霁就抢先问了:“舅舅,我先问!
你跟那个徐王氏,是不是旧相识?”
崔延武抬眼看了他一眼,没绕弯子,直接点头:“算是。”
谢霁的脸瞬间就白了几分,搭在桌子上的手下意识用了些力。
“你……你跟她怎么认识的?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话就早了。”崔延武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热气模糊了他的眉眼。
“我十五六七岁的时候,在京城的街上救过她一次。
后来没多久我就跑出去参军了,跟她也就断了联系。”
谢霁屏住呼吸,追问:“那后来呢?一直都没联系过?”
“没联系。”崔延武放下茶杯,语气很肯定。
“我在军营里待了十几年,从边关一步步往回走。
直到两年前调任淮南节度使,到了扬都。
这才知道她竟然嫁给了徐丰衍,成了徐家的主母。”
谢霁这才松了口气,整个人瘫进椅子里,他拍了拍胸口。
“还好还好,只要没联系过,就说明你跟她没什么旧情。”
萧云湛在旁边看着他这副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头看向崔延武,语气沉稳。
“崔大人,两三年前,您是不是顺手救过徐家的大郎徐礼?
这事您能跟我们详细说说吗?”
崔延武右手习惯性地按在佩剑上,拇指无意识摩挲着:“是有这么回事。
那时候我率着一小队人来扬都办公务。
具体办什么,涉及军情,我不能跟你们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