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有的。”
祁宁琢磨了一下制冰机,因为他对自己的家具也不熟悉,最近又住在南市居多,根本没插电。转了一圈走回来,才说:“我给你切片柠檬吧。”
“有柠檬吗?”
“应该有。”
祁宁去看了一眼冰箱,很遗憾里面并没有新鲜食物,依稀记得他回C市那天在超市顺手拿了两个,可能因为不够新鲜被上门的家政员工清理掉了。
他默然一瞬,开了制冰机,才坐回端宝儿身边,“我现在点。”
在端宝儿家时不是这样的,端宝儿像个仓鼠,喜欢囤东西,冰箱里有鲜面条挂面条,经常有水果,还会自己煮好喝的花茶果茶,他去端宝儿家的时候,就算不特地说想要什么,也会为端宝儿新端上来的东西感到慢慢扩散开的欣喜。端宝儿也不是特地给他准备了什么,就是单纯顺便分给他一份。
可是那样——好好啊。
不像自己家。祁宁迟滞地意识到自己确实不是个善于生活的人,他是可以叫厨师叫保姆上门,即使是现在也可以,但那真的不是一种感觉。
要是能住到端宝儿家里去就好了。
端宝儿倒没觉得什么,喝凉水就凉水吧,起码有水喝。她说:“还有啊,谢思扬他……”
每说一句就感觉祁宁在按捺着什么,端宝儿手搭到祁宁背上,但小臂又往上滑了点,揉他的后脑勺,很神奇,按照祁宁如今的地位,和他握手的人大概都很少,这么一个冷冷淡淡的人,被她揉头发也默默受着。
她简短地把谢思扬说过的话复述过,祁宁眉头微蹙,已经察觉到不对。
“他像在套你话。”
“什么?”
这话该怎么说呢——听起来太诡异了,谢思扬乱说那么多句,其实最想问的应该只有一点——端宝儿的妈妈。
谢思扬那样问,就好像怀疑端宝儿的妈妈还活着,又不想直说。可是端宝儿自己也说妈妈失踪很久……
祁宁不想说没有依据的话,只安慰她:“我晚点再和你说,我会去问问。”
端宝儿:“好。”
祁宁:“谢程的事,我这两天有去了解。”
端宝儿:“什么?”
祁宁:“他最近——特别低调,几乎是没有消息的程度。”
想了想,还是说,“我了解清楚了再告诉你。”
*
两人晚饭是叫的外卖,餐厅做好了送到家里来。端宝儿和祁宁一起收拾包装盒的时候,冷不丁问:“我想起来。”
“嗯?”
“家里有……套吗?”
祁宁:“?”
他看了她一眼,“没有。”
端宝儿面色微红,但气场掩盖了心虚,发令道:“你现在点一个。”
祁宁笑了笑,便出门丢垃圾了。又过了一个小时,端宝儿在祁宁的电脑上看员工群发来的表呢,突然又想起,问他:“买了吗?”
“什么?”
“保护措施。”
祁宁没说话,端宝儿看出来他肯定没买。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过去摇他,“什么意思啊你!”
他不会是特别保守,保守到婚后才能做这一步的人吧。
端宝儿对这一点不太满意。
刚才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要催促祁宁买套,但是假如他们晚上又亲着亲着动情了,祁宁又要穿着那么严实,翻身过去,直接说睡了吗?
钓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