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嬿婉及良时成婚(第1页)

天子赐婚,断无延误的可能。

不日后的黄昏,没有什么盛大的礼仪,有的仅仅是邻里间的热闹。

褚靖徽着大红色云鹤花卉纹华服,腰间金玉革带,白马簇花,便是十足的美姿容。

瞿幼璇在花轿里瞧着珈蓝悄悄落泪,直觉好笑,就问道:“哭什么?咱们一直这般居无定所,有什么好为离别伤感的?何况以后还是这般日子,你我又不分离。”

珈蓝穿着新制的衣裙,浅桃粉织锦的裙摆显耀异常,她耳上以往陈旧了却不舍得摘下的珠子,如今也换成了蝠桃纹金葫芦。

她却心中感到悲伤,说:“我为小姐欣喜,小姐能实现所愿,离开阎家便是好事一桩了!如今虽然不定,也终归能自由了。”

旁边护轿跟随的褚靖徽,一直不肯走在车前,他撩了帘子坐在马背上笑着说:“夫人,珈蓝这是喜极而泣,十分应景。”

听着新姑爷的玩笑,珈蓝红了脸,嘴硬说道:“欺负我没你好果子吃!”

三人都笑得开怀,一路上都格外顺利,看热闹的人们十分新奇着“不合礼制”却如此真切喜意的婚礼。

锦红色的绸缎沾带了露水,扯带着愈发湿重。今夜良宵浮云散尽,星子黯淡隐匿,空晃着婵娟独影。

室内的一处小桌,合卺酒杯伴着酒壶,龙凤红烛彻夜都不准备昧去。

双手撩开那炽烈如火的绸巾,久坐难忍不由吐出一口气,瞧着这一室的热火红潮,转眼间却是雕花窗格投下的似水月光,她平静地接受了在这天挣脱以往的枷锁,在长久的等待中一点一点摘去了琉璃翡翠的细雕慢砌。

门外的脚步声自远至近,步履紧快却在门外顿下节奏。

月光映着男人的影子长久的拢在门上,沉默着他侧身依门举头望月,长久的迟滞中,她走到窗前平静地开口问询:“你在看什么?”

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门外的男人惦念着这句诗句抿唇轻笑,他回道:“我……不知在看什么,只是心乱如麻一时不得理清。”

“我被迎上车马时也有惴惴不安,我听到了人们议论,多年功名才得春闱钦点,为我一人从此远离枢要。”

她扶着窗一直走到门前,探手刮着那门,却不愿打开。

“娘子,灵运所为是遵从本心。我并非任侠义士,做不到广施恩泽。我只有一狭小之心,此生投桃报李也仅一人矣。娘子对我寄予甚高,我心有惶恐。莫说只是一小小探花郎如何能进机要、上青云,能帮到娘子灵运已觉欣喜。”

“本来我负担很重害怕无法报答,可是一听你的浑话就觉得让人松快。你很会宽慰人,也很会撒娇。”

“我全当娘子夸我,灵运承让了。”

褚靖徽屈指三扣门扉,低声言说:“筵席已散,归路见月。今日本就冷清,只与邻里散了喜你不要见怪。同为异乡客,我亦无家人,日后还要和娘子手下讨生活,请娘子赐教!”

瞿幼璇拉开门,由着那柔软的月光流过,举头望见逆光站立的人眯眼含笑,活像一张菩萨玉面……

“长这么高做什么?一走进还要仰起脖子来瞧,实话说京中少有。我虽不喜欢提我表哥,但你是难得同他差不多高的。”

“有吗?说起来自小邻里就生怕我饿着,东家一口饭,西家一角饼,确实比旁人能吃,村里需要壮劳力,吃得多干得足,积年如此不知不觉就长这么大了。”

褚靖徽踏进门里,望着内里的红出神地说着。

“京城居大不易,你初入仕途想过外放还是驻留没有?”

“……嗯,老师只管我当官,并未要我在中央还是地方。这些自然就是我做主的了,怎么?你想去那里吗?“

褚靖徽歪着头跟随着瞿幼璇的步伐,低眼瞧着自己亦步亦趋跟着的人,她姿态从容不时回头看顾,不由内心软软旋即眯眼弯弯。

“我说了你就听?难道你是耙耳朵不成?“

瞿幼璇望着那笑脸人的谄媚不由生出欺负之心,抬手轻点他的胸口示意他老实一点。

“于内宅婚姻之事,悉由主妇,不敢忤逆。我自小见闻便是如此,为何就是耙耳朵?我不生长在京都,京都的规矩我也不习惯遵从。“

“你还挺乖的嘛,知心会意还蛮懂事!伏低做小不是我的性子,但你也别太害怕,我并不凶蛮。”

瞿幼璇望着这张无可指摘的脸,不由慈爱地伸手捏捏他的腮肉,夸赞道:“难怪他们都艳羡我,原来是你这白面小生勾的旁人新生爱慕,你这张嘴啊,净说一些旁人爱听的,有那么几分佞臣作派!“

褚靖徽红了脸低下了头,低垂颤抖的睫毛遮盖不住零碎的目光,他如做错事一般请罪道:“是我行事不端了……我与娘子请罪,望娘子抬爱……“

轻笑间,褚靖徽十分懂事的将头颅奉上,在瞿幼璇的掌中目光失神、悉听尊便,如触电一般的奇怪感觉在瞿幼璇胸膛炸开。

她瞧着素白的指甲刮过挺翘的鼻梁,鼻翼尚且喷薄出热气在她掌中转圜,那受难一般绯红的如玉皮肉,衬得下压的眉也拢上情欲。

瞿幼璇将空闲的手探到他的腰间,盈盈瘦腰只需一握,手指勾住蹀躞带往前牵,褚靖徽不由紧握玉带,红着脸追随着眼前低笑的女人来到红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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