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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安瓜片清茶(第3页)

而苏慈自个儿,借着小厨房的炉火和各式材料,一心扑在研究药膳上。

她面前总摊着几本旧籍,对照着父亲留下的册子,不时抓取些枸杞、当归、天麻等物,细细斟酌分量,在小砂锅里慢慢熬炖试验。

府里的下人瞧在眼里,私下不免窃窃议论。瞧苏慈姑娘这架势,哪还像个寻常厨娘,大人特意免了她的杂役,许她这般耗费心力钻研,怕是早已将她看作房里人了。

这般的体面与信任,不是贴身侍女,又是什么?众人心中暗自掂量,对苏慈的态度愈发恭敬起来。

四月里的天,孩儿面似的,方才还晴着,转眼就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雨丝敲打着小厨房的窗棂,苏慈正守着一个红泥小砂锅,里头煨着调理脾胃的药膳。

雾气氤氲,染湿了她额前细软的碎发。

前阵子因公务繁重,温砚礼饮食不规律,胃脘又不适起来,几日都食欲不振。

苏慈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翻遍了手中的药膳食籍,斟酌着配了这方温补调理的汤膳。

只是药材总有股清苦气,纵使她尽力用火腿、干贝等鲜物提味,温砚礼每次用起来,那眉头总是不自觉地微微蹙着。

脚步声自廊下传来,沉稳有力。

苏慈忙将炖得恰到好处的药膳倒入白瓷碗中,刚端到正院花厅的八仙桌上,温砚礼便撩袍走了进来。

他肩头微湿,带着一身清润雨气,眼睛落在那碗深色汤羹上,俊眉微微挑起。

“今日能否少进半盏?”他声音平淡,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苏慈将碗推近些,语气温和但很坚持:“大人,张太医说了,需得连服七日才见效,昨日您只用了大半,今日断不能再少了。”

温砚礼抬眼看了看窗外,见四下无人,小厮皆不在近前,方才倾身靠近些许,压低了嗓音,唇角噙着一点似笑非笑:“日日灌这些苦汤水,喝得人胆火燥旺,辗转难眠,又当如何?”

苏慈先是一愣,待品过他话中深意,一张净白的小脸霎时飞起红云,连耳根都透出粉色。她慌忙低下头,手指揪着月白裙襕:“那我、我去给大人沏一盏清火的六安瓜片来。”

温砚礼看着她羞窘的模样,低笑一声,随即认命地端起那碗药膳,眉头微蹙,但还是一口气饮尽了。

用过晚膳,门外响起了福安谨慎的叩门声。

“大人,金陵老家的信,八百里加急送来的。”

温砚礼面色微凝:“进来。”

福安躬身入内,呈上一封密封的信函。

温砚礼拆开一看,是金陵本家二叔的亲笔,言道其大公子不日大婚,恳请首辅侄儿务必拨冗回金陵参加婚宴,以光耀门楣。

苏慈在一旁也瞥见了内容,轻声问:“大人要去吗?”

温砚礼将信笺随意搁在桌上,神色淡漠:“近来朝中事务繁杂,再说吧。”

苏慈瞧出他眉宇间一闪而过的厌烦,又想起此前老太太下药之事,心下隐约明白他与本家关系恐怕并不和睦。

待温砚礼去了书房处理公务,她便寻了个由头,找到在廊下安排事务的福安。

“福安哥,”她斟酌着开口,“大人他…似乎不太愿回金陵?”

福安叹了口气,看看左右无人,才低声道:“苏慈姑娘既问起,唉,大人在本家,其实没得过什么温情。老太爷在时,就偏宠二房,对咱们老爷,就是大人的父亲,很是冷淡。后来老爷夫人去得早,大人那时年纪尚小,在本家更是…唉,若非大人自己争气,科举入仕,一步步走到今日这位子,只怕境况更难。如今那边见大人显赫了,才又热络起来。”

苏慈静静听着,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扎着,泛起酸涩的疼。

想起温砚礼那总是厌世孤僻的性子,原来那般煊赫权势之下,藏着的竟是这般无人疼惜的童年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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