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和白也听到里面的动静,慌忙的说道:“段姑娘,你直接和他说你父亲的事,他和齐家有仇,你可以借他的手为你父亲报仇。”
段缘浅此时根本不想理会科和白说的话,用力的敲门,恼火的骂道:“科和白,你这个死不要脸的,我不要报仇了,快开门。”
“吵死了,大早上吵什么……”一声不耐烦的男声传来。
段缘浅心底一凉。
“谁在这儿瞎晃?”
段缘浅惊得回头,才见廊下斜斜倚着个男人,此人正是齐宇朝。
他衣襟敞着,满身酒气冲得人皱眉,醉眼半眯,正不耐烦地瞪着她。
还没等她开口,齐宇朝已踉跄着朝她走过来,走近了瞥见她模样,醉意里添了几分轻佻,伸手就要去扯她衣袖:“倒还是个俏的……是这院里的戏子吧?陪爷喝两杯,有你好处。”
段缘浅闻到他身上一身酒味,捂着鼻子,皱了皱眉,:“你再胡来,休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齐宇朝嗤笑一声,根本没当回事,带着酒气的手又往前探,可指尖刚要碰到她衣摆,突然僵住。
齐宇朝打了个酒嗝,语气中有几分威胁:“臭娘们,我给你脸了,不就是要钱嘛。”
齐宇朝摇摇晃晃的在胸前的衣襟里掏了掏,掏出了几张票子,狠狠的扔在段缘浅的脸上,语气中满是羞辱:“老子有的是钱,少给老子装。”
段缘浅忍无可忍,握紧拳头。
突然一柄短刀已稳稳架在他颈间,段缘浅眼神发冷:“怎么不要命吗?”
酒意瞬间被惊散大半,齐宇朝喉结滚了滚,双手举起,声音都发颤:“姑、姑娘!有话好说,我……我就是喝多了胡言乱语!”
段缘浅手腕一翻收了刀,随手扔在旁边石桌上,刀刃反光里竟无半分锋利。
她看着齐宇朝煞白的脸,冷笑出声:“不过是柄玩具刀,就吓成这样?”
段缘浅看着玩具刀,不由感叹段额虽然平时经常偷懒,但这手工技术还不错,这刀真的是惟妙惟肖。
齐宇朝看清刀身,脸色瞬间由白转青,指着她气得直跺脚:“你、你这丫头,竟敢耍我!”
段缘浅翻了个白眼,无语道:“对,就耍你。”
说完调皮地吐吐舌头。
齐宇朝气的咬牙切齿,指着段缘“你……你怎么……”
段缘浅打断他的话,一脚踩在他的左腿。
段缘浅是用足了力气,齐宇朝疼得龇牙咧嘴,但也大概猜出对方不好惹,也没有说话,只是怒瞪着段缘浅。
段缘浅说道:“你……你把钥匙给我,我要出去。”
男人顿时一脸迷茫,摊摊手:“不是姑娘,你在说什么?我都不认识你。”
段缘浅硬着头皮解释道:“我是被人骗到这里的那个人把门锁了,我现在要出去,你帮我开门。”
齐宇朝如此一听,马上又硬气了起来,阴阳怪气道:“原来是被人骗到这里,那你也是不长脑子啊。”
段缘浅此时也和他计较这种事,又重复了一遍:“把钥匙给我,我要出去。”
齐宇朝顿时懂得如何拿捏段缘浅,男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开始站头还有点晕,站稳后突然间放肆大笑起来:“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人物,搞了大半天就是个普通人。”
下一秒,齐宇朝脸色突然沉下来:“究竟是谁把放进来的。”
段缘浅道:“科和白。”
科和白瞬间炸毛:“什么,科和白,那个老不死的东西竟然还敢惹我。”
男人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大声嚷嚷道:“科和白人呢,我现在就去打死他。”
段缘浅指了指门外。
门外的科和白透过门缝看到里面的场景,吓得心砰砰直跳。
他没想到段缘浅就如此直接地把他供出来。
怎么办?
他要不要直接出来?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