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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第19页)

问毕九鲤归到家来,杜仲已先一步回来了,托阿祥往齐府送了几丸安神定心丸,正等她回来一并吃晚饭。

桌上杜仲说到,尾随那两个唱白局的人一截,竟又在街上看见徐家的伙计,那伙计与这一老一少二人在街头说了几句话,又见伙计给了他们几个钱。

“哼,我说这两个唱的怎么话里话外只管把脏水往师父头倒,原来是那徐胖子授意!他打量着坏了师父的名声,他家的生意就能好起来了,我看他是做梦!等我晚上到衙门去回过师父,明日就去把他徐家的店砸了!”

九鲤端着碗好笑,“你砸他家的店岂不是更给他抓住把柄了?且先忍耐忍耐,回头再细想个法子治他。我却在想,那陈自芳死得有些蹊跷,一个大活人起火他为什么不跑?难道他是吃醉了,火势大起来才发现?”

雨青在旁点头,“起火的时候刚入夜,兴许是在晚饭的时候吃了不少酒,吃得昏头昏脑,这才随便拣了间屋子睡觉。”

杜仲吭吭笑起来,“什么是吃醉了,他是在起火前就死了!”

九鲤眉头一皱,忙问他原委,他这才将下午仵作的话说一遍,听得九鲤生气地放下碗来,“你怎的不早说?!”

“你也没问我啊!”

“还用我问你么?!”九鲤横他一眼,复端起碗,慢慢道:“那陈自芳的死更与叔父不相干,我看他老婆就有杀他的嫌疑,同在齐家当差,又常年夫妻不和,我听他一位邻居讲他前些时像是发了笔横财,想是没给他老婆,自己赌钱吃酒花销掉了,二人少不得要为此大吵,兴许他老婆怀恨在心,就在齐家下了毒手。”

绣芝敛着眉看向杜仲,“上回咱们到齐府去,我好像就见过这陈自芳,听那值房里的几个妇人是这样喊他,没错,就是他!姑娘说得不错,他前些日子是发笔了财。”

九鲤忙问:“你也知道这事?”

“那天老爷命我们去送还齐家的礼,我就在他们家的内值房里等杜仲,看见那陈自芳抱了些酒肉来请值房里几个仆妇吃,听她们的口气,这陈自芳素日并不那么大方,突然请她们大吃大喝,必是发了财。”

“他有没有说他那笔财是打何处发的?”

绣芝摇头,“没说,不过我先在衙门后厨当差的时候,常听他们说,杀人无外乎“财仇情”三字,他忽然发了笔财,没几日就死了,说不定两件事就有关系!你们何不去问问他老婆那笔钱是从哪里得来的?”

于是九鲤与杜仲商议,明日就去寻他老婆刘氏打听打听那笔钱的来处。

当下吃过晚饭,杜仲替庾祺收拾了一床被褥,九鲤替庾祺收拾了两身衣裳,二人一道怀抱着送到衙门来。如今天黑得早了,刚过戌时,天上圆月皎皎如镜,衙门早关了门,却有一班当值的差役在衙内。

开门的衙役引着往三院去,九鲤见庾祺睡的是一间小吏们的值房,虽比不上家里,倒比监房强上不知多少,除桌椅书案外,还专门搬了罗汉榻来给他睡,榻上已有褥垫,她忙与杜仲将家里拿来的褥子又铺上去,铺好了坐下来试试,同杜仲你一言我一语,将徐卿如何背地里使坏的事说给庾祺听。

一看庾祺已让到左面墙下的书案前翻案上几本旧志典籍,听见未听见的,漫不经心地同他们搭着腔,一面也斜过眼眼来看她,两下目光一碰,屋里的蜡烛都像弹动一下。

九鲤心间一热,斜着眼看向杜仲,他正走去右前那张八仙桌上倒茶吃。庾祺亦把他看了看,想先打发他出去单留下九鲤,却因为心虚,觉得寻什么借口都像此地无银三百两。

踟蹰之际,有两个衙役敲门进来,嬉笑着叫了杜仲到门外唧唧哝哝说了几句。一时杜仲进来,嗫喏试探道:“师父,他们叫我吃酒。”

庾祺把书闲丢在案上,轻咳一声,“你去吧,你也大了,吃几杯酒也不算什么,只是不要吃醉,一会还要和鱼儿回家去。”

杜仲连声笑应着出去了,走得性急,门忘了带上。九鲤坐在铺好的榻上,两手撑在榻沿,斜望着门外,那廊下挂着好几盏灯笼,点点昏黄的光有序地在溶溶月色中摆动,像猫嘴上的须扫过皮肤。

门给庾祺阖上了,他站在门后,像朝她等着。

九鲤低下脸偷么一笑,立刻从榻上飞跑过去,一下扑在他怀里,把他的背撞在门上,“砰”地一声。

恰逢廊下有衙役巡查而过,在外问:“庾先生,有没有事?”

庾祺向后微撇着脖子道:“没事,跌了件东西。”

那衙役便打门前走了,不知是他的脚步声还是他们二人的心跳声,咚咚作响。

庾祺一手搂着她,低下脸静静看她一会,一手从她额上向后摸去,“吃了晚饭来的?”九鲤噘着嘴点头,仰着面孔,像在讨吻,他亲了她一下,捏着她的腮笑了,“怎么越大越爱撒娇?”

还不是他要买她的账,难道对不相干的人撒娇么?她一脸得意的神气,“谁叫您吃这招呢?”

“倒怪我?”

她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他呼吸一重,低下来衔住她两片嘴唇,是温软的,不知抹了什么,有点甜,他尝到这点甜头,更不由自主地探进她嘴里去。

这屋子的窗上糊的是桐油纸,一捅即破,庾祺不敢拉她到屋子中间去,怕被人撞破,他明知他们的关系很危险,但仍然被她引诱着坠入黑暗。她听见唇齿间泄出的她的声音,稚气妩媚,他的手指反贴在她腮畔,轻抚着她柔嫩细腻的皮肤。

九鲤觉得自己的嘴就是个洞口,本来是岑寂的,他不进来还好,一探进来,带进来一丝风,在洞内回旋,使她感到自己的空,这空渴望着被什么阗满,此刻她只怪他过于顾忌,但嘴上又说不出来,只不满足的猫一样哼着。

他的脸退开一点,手指仍然反抚在她腮上,笑道:“这种事会上瘾,是不是?才隔一天你就忘了痛。”

九鲤认为他在取笑,板下脸瞪着他,眼睛却洇着雾气,在那雾底下闪着一点迷离的光。

她作势要走开,被他一把拽回来,两手勾起她的腿,将她抱到了八仙桌上,顺便把桌上的蜡烛捻灭了。

那头书案上还有一支蜡烛昏暝地照着,光晕不到这边来,危险小了些。他的呼吸声似乎震动着那蜡烛,火焰总是颤颤巍巍,有种将灭未灭的脆弱。

俯在她身上看她闪动的双眼,觉得像在倚强凌弱,背着一层罪恶感,反而更蹦出许多霪邪恶劣的念头。

未及行动,就听见远远的杜仲说话的声音,他像从那值房里出来了。庾祺忙直起身,将她的衣裳拉好,抱她下来,又点燃桌上的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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