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修颖的托词是这样编的:她称顾宋章清早巡营归来,本以为风沙入眼,不料又痒又红、泪流不止。郎中诊为“火眼”,须闭门静养,暂不便见客,以免相染。她可代为接待、转达。那使节虽觉蹊跷,却只拱手道:“有劳顾夫人了。”,跟着她走入院中。
季遥在兄嫂的房内,忍不住左右四看,又想哎呀,他们俩又没住进来,还是个新房呢。嗯,新房新人。。见柳修颖来了,他立刻挺起身子,正襟危坐。柳修颖倒是自然亲切,把那文书放到桌上,就扭坐到他身侧,“宋章,朝廷的诏安到了。眼下女儿尚小,我们原也只为口腹温饱。如今高官厚禄送到面前,何不笑纳?只是弟兄们未必服气,你说呢?”
太近了,季遥觉得她的鼻息重的很,直往他脸上扑。讲了一大串,也没听清,就看她那微红的唇瓣一张一合,让他只想亲上去。待看到她柳眉微皱,他才结结巴巴道,“呃,夫人说的是。”
柳修颖松了口气,又问,“刚下石城,也不安稳。我看等个半年,再和兄弟们说也不迟,你说呢,宋章?”
季遥点头,不敢再看她,又应:“夫人说的是”
使节是知道这顾大帅惧内的,却也没见过这么没主见的男人,他疑心更甚,高声道,“顾大帅,赤眼不碍事,还是见面畅谈吧。”
柳修颖只当作没听到,突然向前往季遥身上扑去,娇声道,“死鬼,光天白日,怎么能干那事儿。”
季遥坐的笔直,手却护上了她的腰。他根本说不出话来,满脑子全是,我没有,不是。。可是。。哎他胸前贴到什么了呀,肉乎乎软绵绵的,是。。奶子吗??!!
柳修颖靠在季遥肩上,转头见那使节还愣在原地,索性把季遥推到床上,怕他吓着了,眨了眨眼,“别闹了,快去把衣服穿好。晚上再跟你玩儿不好吗?”
好不好,其实都行的。可惜久经日晒,季遥那黝黑英挺的面庞,让那失控的潮红并不明显。
柳修颖双手合十,脸上满是歉意。侧身对镜把头发弄乱,又揉红了脸,背对着他柔声道,“你再歇会嘛,宋章,晚上有你干的。”
疯了,季遥只觉得自己就叫宋章。只要嫂子愿意,他可以当一辈子宋章。
柳修颖径直出门,只当没看见使节的尴尬神色,含歉道:“对不住,我们还需再商量一二,就不耽误大人了。我即刻备车,送大人回去。”使节却又躬身道:“天色已晚,劳烦夫人留饭一宿,我明早再走。”
一听有晚上,季遥的小兄弟立刻翘起脑袋来,直直挺向房梁。他撑着最后一丝理智,一掌按上。这床他明明没有上,现在却下不来了。
柳修颖满口答应,却揉了揉眼睛,像是很痒的样子,说宋章不便出面,只好由她代陪。使节见她双目红红,似有泪来,想着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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