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期榕浑身健硕肌肉,瞧着不胖但死沉。
云渝小胳膊小腿哪里搬得动。
内侍小厮一块帮忙扛人,慌乱之间,腰间挂着的朱砂玉佩被甩飞,云渝下意识地去捞。
这么一撇一空的动作,谢期榕左半边身子直接往地上砸,云渝接不过来,就这么看着他脸朝下,往床边案几砸去。
这一砸,脸不得开花。
云渝手脚慌乱,扯住半截子衣袖将人拉偏,好歹把脸救下了。
谢期榕半边胳膊砸到案几上的木雕摆件,那摆件顺着力道往东边那么一偏。
“床边的屏风就原地转了一圈,床榻西边就凭空多了一道儿门!”
云渝对着彦博远的发顶十分激动。
“谁也想不到那屋子还有暗道,要不是那道暗门,我们这回怕是凶多吉少。”
要是就那么扛着谢期榕出去,出了寝室门就是活靶子,留在屋里,浓烟进来人也受不住,火也往这燎,谢期榕一个不省人事的,能直接无知无觉成烤猪。
云渝白皙的脚上布满细小划痕,彦博远捧着他的脚丫子上药。
事发突然,云渝脱了鞋袜在榻上小憩,打杀开始后鞋子都来不及穿,暗道地上碎石块多,出了暗道,园子小路上也都是碎石草枝,身上还背着个重物谢期榕,一路行得胆战心惊,当时不觉得疼,见了彦博远心彻底回落时才发觉了痛。
“是我不对,我光想着将军府护卫多,没想到要他命的人多如过江之鲫,连炸炮这种朝廷管控的东西都拿出来了。”
彦博远自责,心里发酸。
“我不该留你一人。”
是他没把人护好。
“话不能这么说,要不是我在里头,将军还不定如何呢,而且将军那般样子,就算你不让我留在将军府,我也是要时时过来看顾,说不准来的时候倒霉正巧碰上。”
“莫要胡说。”
云渝话没说完,彦博远的大手盖在他嘴上,堵住了之后的话。
云渝眼睛瞪大,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的手。
彦博远手上沾着药膏,一股草药的味道在鼻尖漫开。
但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你这手刚还在我脚上!!!”
“自己的脚还这么嫌弃。”彦博远讪讪放手,“渝哥儿脚香,我想亲还亲不到呢。”
“那你亲啊。”云渝急辩。
说完脸一红。
彦博远一脸不可言说的戏谑,嘴角微勾。
云渝一脚从彦博远手里抽出,往衣摆里缩。
彦博远遗憾地看着快到嘴的白皙脚丫在衣料下一闪而过,藏入衣摆之内。
云渝颇为不自在,拧巴着手不去看他。
说得像是以往没亲过一样。
瞧那馋样。
啧。
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