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疗养院去的路上,司机不时看向后视镜:“秦总,后面有车一直跟着。”
“让他跟。”秦驭处理着邮件,“走疗养院正门进去。”
进入疗养院需要登记,秦驭的车有通行证,但这几年来他都是走侧门,一来离小楼近,二来不会留下出入记录。
“何瑞,今晚所有的事都透露到秦华杰那里去,越快越好。”
司机听命令开车,何瑞却有些犹豫:“秦总,秦董特意嘱咐过不必和谢家那位来往……”
秦驭没有抬眼,只淡声问道:“何瑞,你在我身边几年了?”
“秦总,三年了。”
“三年了。”秦驭平静道,“照往常事无巨细跟他汇报我平时的行程就可以,这件事情我有分寸。”
车内一片死寂,半晌才响起何瑞唯诺的声音:“……好的秦总。”
郑岚已经睡下了,秦驭在床边坐了许久,回秦家的时候已近凌晨。
通往最深处的独栋小楼的崭新石子路明显是刚铺建的,旁边还有些没清理完的杂草,在阴沉的夜里显得有几分荒凉。
秦驭回房间又等了片刻,换了身衣服下楼。
独栋小楼最顶层的房间隐隐透出些光,一身黑衣的秦驭推开楼下的门,因为久无人住,发出吱呀一声响。
楼内漆黑,秦驭没坐电梯,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从楼梯间稳步上了顶楼,房间门关着,但并没闭严,秦驭直接上前推开门。
房间不是套间,单一间卧室,准确的说更像是间病房。
秦驭关了门,越过门口地上玻璃杯的碎片,走了进去。
***
被小摊上一碗馄饨勾起年少思绪的任逸把谢妄远带去了一家电竞馆,非要重温他们的高中记忆。
没玩多久,任逸丧气地丢开手柄,瘫在懒人沙发里哀嚎:“这不科学,怎么几年过去了还是被你虐啊!”
谢妄远已经很久没碰过游戏,玩了几把之后也起来了点胜负心,聚精会神握着手柄踢过去一脚:“赶紧复活,这把结束咱俩组队。”
任逸任劳任怨继续拿起手柄,碎碎念着:“高中时候的我是不是脑子有坑,每次都被你虐这么惨还天天陪你通宵。”
“高中……”任逸突然一拍大腿,“我就说那个秦驭哪里眼熟,就是跟高中时候有个人长得有点像啊!”
又杀任逸一次,谢妄远稀奇瞥过去一眼:“你还去过学校?还见过学校的人?”
“是没去过几次,但是总比你这三年也就去了三次的人强。”任逸理直气壮道,“而且咱还上过领奖台的好吧。”
谢妄远嗤笑:“你?领奖?”
任逸挠挠头,不好意思地清清嗓子:“领奖台旁边……等着念检讨书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