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绝来说,也是未见异常。
秦炎一存心疑她,二又想是否自己妒心太重,只见谁亲近茸茸,谁就是天下第一可疑之人。
可纵使疑,也得有证据,她不露出马脚来,便没法子叫她现形在众人面前。
胡嬷嬷又看重她,为何有这一场饭,就是没法给名分,先撑人的腰杆,告诉她,家里人都识得你,认你的身份,定她的心。
秦炎心里痛楚,却又何尝不知,他的心思罪恶非分,别说师父知道,就算胡嬷嬷晓得了,他这辈子都别想见茸茸一眼,这里断不肯留他,因此只得在人前压制。
可这人后的苦楚却是无尽的,只有他一个人吞。
茸茸……如今对他是不怕不恨了,他肯让自己接近,可时时刻刻,他的心总像在云里飘着。
他到底会喜欢我么?或者,他喜欢谁?
看不出来。
宁茸傻得像一张白纸,又深的像一汪玄潭水,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想什么,想谁。
谁都可以接近,又谁都无法接近。
秦彪这时候拉着爱妹手出来了,爱妹虽知道他与公子是没门儿,却也免不了有些怅然,再一想到公子对人的温柔,一见身边这魔王,心里才是厌烦,却少不得在面上应付他。
这几日,他已是把秦彪的魂儿都勾了。
秦彪见人立在廊下窗子边不走,活像霜打了,打了个酒嗝,嘻嘻一笑,拉着人过来就给他气受:“我姑父让你护着表哥,怎么人家在里头床上办事儿你还要听,你怎不进床上去盯着?恶不恶心!小心将我表哥吓软了,还不快滚!”
秦炎听他此言,心里却想,若我真能进去里头就好了,若他真是坐怀不乱的人也好,或许此刻他不能人事,我心里更才快活放心,不像此刻,心乱如麻,逆血绞肠。
出了一回神,并未理他。
秦彪也没了意思,挑衅这事要对方有回应才有意思,跟块木头挑衅没什么意思。
因此,拉着爱妹就走了。
谁知,胡嬷嬷将她茸哥儿教完又出来了,见秦炎在窗下立着,面上一笑,叫轻红扶着,摇摇晃晃过来跟他站在一处,朝两人做了个嘘的手势,神神秘秘笑道:“你这做哥哥的是否也不放心?我也不放心!不知茸哥儿这傻孩子到底会不会?”
趴耳朵只听里头的动静,半晌,起来又一脸的希冀,笑说:“要是再过个两三年,给我再有个小茸哥儿,这香火传下去,他老了也有人照顾,我老不死的才是死了眼也闭。”
要什么小茸哥儿!我也可以照顾他!凭什么!
秦炎手下握上了窗沿儿,那上头的漆都从他手缝里掉,手教碎木扎破了也感受不到。
“怎没声儿啊?不该啊?”
轻红见奶奶这急切样子,怕她趴得腰疼,将人扶起来些压着声儿笑:“奶奶,快别这样,仔细您的腰,您忘了,里头那一个是哑巴,这房怎么听?”
胡嬷嬷摇摇头:“你小人家没经过,纵使女的是个哑巴,总是天下男人行这事,哪个不有些喘动,忘情时,不比女人的动静小。”
把轻红听胡嬷嬷老脸严肃地教说,红了满脸,一跺脚,再不说话了。
秦炎听这一语,眉头更是紧皱,身子也往窗子上更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