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眼尾瞥见某个东西越来越明显,他还真以为宋决澜如此淡定。
落在他唇上的吻越来越急躁,偶尔还不满足地轻咬他的唇瓣,在上面留下浅浅的齿痕。那两片被反复蹂。躏的唇嫣红微肿,像鲜艳欲滴的花瓣。
闻栀感觉自己在被一头垂涎欲滴的野兽舔来舔去,却迟迟不真正下口,让他一颗心悬在半空中。
许久后,宋决澜才松开他的唇,那双隐隐泛着红血丝的黑眸盯着他,嗓音哑得吓人:“要怎么做……?”
闻栀被亲得迷迷糊糊,晕乎乎的脑袋迟钝地接收这个问题,嘴里吐出一个软软的音:“嗯?”
为什么要问他?他怎么知道要怎么做?
随后,他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在宋决澜的认知里,自己是个有经验的人,好像还真的应该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闻栀像在课堂上什么都没听懂,但被叫起来回答问题的学生,慌乱地垂下眼睫,咽了下口水:“这个……”
他飞快地在大脑里搜索能用得上的知识,好不容易从记忆角落扒拉出一点模糊的信息,又发现似乎没办法实施。
因为今晚事发突然,他们什么东西都没准备。
“还缺两样东西……”闻栀吞吞吐吐道。
宋决澜立刻追问:“什么东西?”
闻栀抱着宋决澜脖子的手臂收紧了些,把他拉得更近,凑到他耳边飞快地说了那两样东西的名字。
宋决澜虽然没有经验,但也知道那两样东西的作用是什么,没有它们,似乎就不能进行下一步。
至少在他少得可怜的相关认知当中,是这样的。
两人折腾了这么久,现在已经接近凌晨三点,这个时间点,出去买也不一定能买到。
宋决澜眸中燃烧的火焰慢慢暗沉下来,低低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也怪他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这方面的事,连这个都没想到。
他低头又在闻栀的唇瓣上舔了舔,黑眸紧锁着身下的人,像是想将闻栀此刻诱人的模样刻进心里。
然后才从闻栀身上起来,打算像上次一样,自己去浴室解决。
然而他刚从床上起身,衣摆就被一只指关节泛着粉的手抓住,轻轻扯了扯。
床上,闻栀眨巴着那双漂亮水润的眼睛,软声道:“我帮你吧。”
宋决澜的呼吸微微一沉,毫不犹豫地又坐了回去。
房间里只匆忙开了一盏床头灯,光线昏暗,只足够让他们看清对方的脸。
今天在这张床上,宋决澜才刚帮了闻栀一次,什么技巧都没有用,就让闻栀迅速缴了械。
此刻,闻栀心底那点微妙的不甘示弱被勾了起来,也想让宋决澜体验相同的感受。
他故作熟练地伸向宋决澜的裤子,指尖捏住裤绳的一端,轻轻一扯,却没有扯开。他神情微微一僵,又凑近了些,借着昏暗的光线研究了一会,才终于解开了那个结。
由于凑得太近,裤子扯下来后,就跟某个东西来了个面对面。
闻栀的眼皮跳了跳,被近距离看到的东西惊得心跳加速,猛地往后仰了仰,刚才装出来的淡定瞬间消失。
□*□
他的一只手根本合不拢,只能又伸出一只手,纤长的手指在上面被衬得更白皙细腻。
闻栀尝试回忆关于此事的技巧,但脑袋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能凭着本能动作。
不过似乎他什么技巧都不用,宋决澜就已经十分兴奋,几乎快把他掌心的肌肤烫掉一层皮。那双瞳孔也在剧烈收缩,带着滚烫温度的目光钉在他的脸上。
一开始,闻栀还有些无所适从,眼神到处乱飘,就是不敢看面前的宋决澜。但随着时间推移,他渐渐有些麻木。
他的手腕传来明显的酸意,指关节也有些伸不直,动作越来越慢。
“还没好吗?”闻栀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眼睫沾上了困出来的泪花。
宋决澜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低的“嗯”。
闻栀甚至怀疑宋决澜有点不正常,又或者是在硬撑,不然怎么可能还没好。
他的眼皮越来越沉,又不能就这样不负责任地直接睡过去,便凑到宋决澜面前,先亲了亲对方线条冷硬的下巴,又在红了一片的耳尖上啄吻,手上也用了点力气。
宋决澜的呼吸蓦地沉了沉,终于,弄脏了闻栀那双白玉般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