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随着酒劲上头,方才冷月下谢玉阑的脸庞在他脑海中愈发清晰。
懵懂乖巧的眼神和指腹下柔软唇瓣的触感都在谢临沅的大脑中叫嚣。
因此,那反应反而愈发猛烈。
谢临沅呼出一口气,回到了卧房中。
他褪去衣裳,推开门窗,仅仅穿着一件里衣,靠在窗沿前醒神。
风明明是冷的,可拍打在他身上他竟然丝毫没有任何降温的感觉,仿佛处在火盆中。
谢临沅再度低头,看着不愿意下去的某个玩意,口中头一次蹦出脏话:“操”
他随手扯过外袍和斗篷,推开门往外走。
“殿下去哪?”孟九尘问道。
谢临沅的视线不知落在何处,他哑着嗓子说道:“去浴池。”
“那奴才送——”
还没说完,就被谢临沅打断:“不用。”
话音刚落,男人就披着斗篷走到了廊下的尽头。
浴池中。
热气蒸腾出来的烟雾缭绕,隐约覆盖住男人姣好的身材。
谢临沅半靠在浴池的扶靠石上,右手被浴池的水线掩盖,低哑的粗喘在静谧空气中蔓延。
指尖下的动作逐渐加快,谢临沅眉头微微蹙起。
不知为何,他突然微微侧眸,视线落到了掉落在衣裳表面的香囊上。
目光在触及某个地方时,谢临沅动作一顿,原本被水浸泡的掌心出现了一片黏腻。
他敛眸,口中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从水中起身,穿上了衣裳。
最后才捡起在地上做工粗糙的月白色香囊。
在走回卧房的路上,谢临沅在谢玉阑的卧室前停下脚。
一盏茶后,他才重新起步离开。
而卧房内,谢玉阑抱着枕头坐在床上,看着门前的人影缓缓走远。
方才他本就没睡着,就听见孟九尘和谢临沅的对话,才知道皇兄去浴池沐浴了。
谢玉阑捏着枕头的手紧了紧。
他不蠢,自然发现皇兄今日状态不对。
可他也说不上来。
算了。
谢玉阑不愿再多想,将枕头放在床上,盖上被褥入睡。
翌日。
谢玉阑在晨日的照射中醒来,他揉了揉眼睛,从床上起身。
云袖和锦瑟伺候着谢玉阑洗漱着衣,与此同时,剪春双手叠在腰间从门外走进来。
“八殿下,大殿下有事找您。”
谢玉阑动作一顿,他从镜台上拿起一枚香囊系在腰间,弯着唇对云袖和锦瑟说道:“好、好了。”
两人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剪春带着谢玉阑一路走到东宫院中,他一眼便看见了谢临沅颀长的身影。
他立马扬起唇跑了过去,站在谢临沅面前唤道:“皇、皇兄,找、找我有、有事、事吗?”
谢临沅抬起手,从袖中变术法似的拿出一个糖饼,递到谢玉阑唇边:“给玉阑带的糖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