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一张素白的小脸埋在缎面枕头上,白皙光滑的纤背铺满她满头青丝,如水中海藻,黑与白交织,美得惊心动魄。
直到那熟悉的物件儿贴上她的皮肤,烫得云笙一哆嗦,她脸微微泛红,方明白谢湛的话。
云笙不敢出声,红润的唇被她咬到发白,失了血色。男人沉沉压在她肩上,喷出的气息如火般炙热,似要将她烤化。
谢湛的一只大手自她腋下横穿过来,他满满当当托住满手,云笙没忍住嘤咛出声。
“唔……侯爷,您,您轻些。”
须臾,谢湛喉结一滚,喘声问:“本侯给你的药,你没涂?”
说话间他仿若要证实什么,云笙微凉的皮肤一阵战栗,她似那柔软的白面团,任他揉搓,惹得她连连低喘。
“涂……涂了。”
云笙承受不住谢湛的力道,他还未进去便能要了她的命,她双眸泪洇洇的,将枕面打湿,眼睫沾成一团。
床褥也快要被她抓破。
迷迷糊糊间,云笙睡过去又醒了一回,耳畔尽是男人的粗喘。
她很不舒服,却不敢将人推开。
柳眉蹙着,又阖上眼。
翌日晨光微曦,天边刚刚翻过鱼肚白,云笙便醒了。
她怔怔望着头顶的床帐子,谢湛仍旧早没了身影,云笙撑起身子,抬手去撩帘。
门外的阿喜听到些动静,问道:“娘子,要奴婢进来伺候吗?”
云笙摸摸发肿的眼:“待会儿吧。我想沐浴,你去看看小厨房的水烧好了没?”
身下有些不适,约摸着是磨破了皮。
她抿唇,轻轻解开衣襟,果然红了,上头隐约还能看出几道男人留下的手印。
裙摆撩起,至于昨夜被反复磋磨的一双玉腿,那白皙的嫩肉处也不知遭了什么拍打,青红交接。
云笙目光落在一侧团起来的小衣上,皱皱巴巴的,一片狼藉,不禁面色羞红几分,同时开始庆幸谢湛这段时日都住在南郊大营。
她低低叹口气,穿鞋下榻。
手心摸到一片冰凉的触感,云笙偏头看去,错愕地张了张嘴。
枕边除去药瓶,还有支精美的鎏金步摇蝶纹簪,珠光灿灿。
云笙眼眶忽地泛红,又无力地跌回到榻上,谢湛把她当什么了?
她薄薄的肩背轻轻抖着,旋即扯扯唇角,自嘲一笑。
她自己做出这种事,还怪别人轻视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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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那婢子可都听清楚了?”
谢玉兰直起身子,半眯的眼瞬间睁开。
替她打着蒲扇的婢女上前,悄声道:“奴婢收买了谢清远身边伺候的那个婢子,她方才早早便来与我说,说她昨夜里起夜,隐约听见那云笙房里有动静。
她便凑过去听了听,说是像有男人的声音,那云笙还哭哭啼啼的,叫的简直不堪入耳,许是再行那挡子龌龊事。”
婢女面上的嫌弃掩都掩不住。
“什么叫隐约有动静?是不是男人的声音她还听不出来?”谢玉兰蹙眉,没好气道。
“这……这……要不奴婢再把她叫过来问问?”
谢玉兰眸光微闪:“她确定那男人不是谢清远?”
“确定确定的。远郎君到底是个读书人,哪能做出这般有辱斯文的事来?况且这么急慌慌地钻女人屋子,料也不是个正经人,许是府里卑贱的马夫或是仆从。”
“那云笙瞧着温温顺顺的,没成想骨子里也是个下贱东西。”
“那娘子,咱们是要先去禀了二夫人吗?”
谢玉兰笑道:“母亲是当家的,做事必要周到,没证据的事如何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