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西斜,天边被暮色吞噬,柴房里黑漆漆一片,旁边高堆着的木柴里隐约有东西在窜来窜去。
是老鼠。
云笙身子发抖,将自己抱得更紧。
昏昏沉沉间,一声巨响的踹门声让她清醒几分。
两个婆子去了趟净房,尚未走近便远远瞧见有个男人的身影。两人打个激灵,忙兴奋喊道:“快,快来人呐,奸夫在此,抓到奸夫了。”
只想着立功的两人,跑得比兔子还快。
然一把利剑倏然架在她们脖子上,瑟瑟发抖的两人就着月色看去,待看清来人那张凌厉的脸时,显些没吓得晕过去。
“侯……侯爷,怎么是您?”
“开锁。”
两人哆哆嗦嗦还在发愣,谢湛似是没了耐心,一剑便将门劈开两半,摇晃两下,厚重的门板塌开。
他收回剑,提步入内。
云笙缩在墙角里,蜷成一团,可怜极了。
谢湛沉着张脸,眉心狠狠一跳。
他大步上前,快速解去身上外袍披到云笙肩头,旋即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抱紧本侯。”
云笙抬抬厚重的眼皮,看他一眼,旋即晕倒在他怀里。
谢湛将人搂得更紧些,脚上步伐匆匆。
门外的两婆子已经看傻了眼,完了完了啊,那云笙偷的野汉子竟然是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