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弦打量了郁镜白半晌,见他双眼澄明,虽带着一点隐秘的期待和兴奋,呼吸却是和缓规律的,没有半点发情期带来的急躁和迫不及待。
下一刻,郁镜白忽地感受到要害忽然猛烈突袭,整个人差点跳起来,从脖颈到耳尖再到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一片热红:“呃!?”
沈听弦感受着方才软乎的手感,终于明白自己就是个随意戏耍的小丑,咬牙切齿:“你不是发情期?”
不是在用这种方式朝他求欢。
那还逮着他咬来咬去做什么?
这条蠢蛇上辈子是条狗么!
郁镜白躲他几万里远,遥遥缩到另一头石壁上,语无伦次道:“你你你你……”
你了半天,郁镜白震惊又伤心道:“圣子大人,你怎么行此等流氓之举?”
“你的盛名呢,你的冷面呢,你的高雅呢!?”
沈听弦冷笑道:“你还好意思说?我流氓,那你方才又是什么?”
郁镜白气焰一下就灭了:“我那是……我那是……”
沈听弦气得头晕。
见沈听弦气到原地缓了半晌,一言不发又往他这边来,郁镜白连忙作抵御状:“你要干什么?”
郁镜白后背紧贴石壁,沈听弦欺身而上,按着他在颈侧用力地咬了一口。
郁镜白嘶了一声,忍不住道:“喂!”
沈听弦垂了眸子,冷冷地瞧他。
这个角度,郁镜白刚好能看见他侧颈处密密麻麻的牙印,方才理直气壮的态度一下就消失了,哪还敢再多说什么。
沈听弦一字一顿道:“郁少主,你当真是个没心没肺的混蛋。”
郁镜白愣了。
也不知为什么,这话总有种控诉他是负心汉的感觉,郁镜白有点着急,他下意识拦住要离开的沈听弦,解释道:“我没有。”
可就是这么一动,郁镜白感觉自己擦过了什么硌人的东西。
郁镜白一僵。
沈听弦反应过来,立刻撤开,脸色也很精彩。
郁镜白迅速变红,语无伦次道:“啊,我……那什么,对不起……”
沈听弦像是气得没招了,阴沉地盯了他一眼,一语未发地转身离开。
郁镜白绝望地呆在原地。
不是,到底谁家好人随便咬一下就能这样啊!!!
完蛋了。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