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尔磨磨蹭蹭转身,他原本可以坐在台阶上等人回来的啊啊啊。
顶多就被骂几句……
“?”
兰帕德以为,背井离乡出国务工的小孩有话要说。
他在短短十六秒里回忆安慰人的三种话术。
早知道多背几句了,兰帕德手指蜷缩,腰板挺直。
西里尔站在车门前,观察路面的美丽,“我不记得门锁密码……”
兰帕德愣了几秒,笑出声,“都怪特里……上来吧,他们估计再过一会就到了。”
再怎么沉稳,还是个小孩呢,来接替他位置的小孩。
兰帕德心里一突,琢磨着:之前还没发现自己胸怀这么宽广。
好的哦,西里尔默不作声,上车。
谈话并没有像西里尔想象得那样展开,他没有坐立不安,没有紧张。
西里尔真心认为,兰帕德是一个很关心新球员的球队老人。
他扭头看向兰帕德,感觉不管做什么都会被包容。
但是和拉姆的包容不一样?西里尔有点疑惑。
他眼光一错不错,也对,拉姆是特别的。
拉姆是和他是有法律背书的。
由法律束缚的关系,这让西里尔很安心。
兰帕德没有看副驾,降下车窗,轻声问,“你有喜欢的车吗?”
西里尔下意识说最熟悉的,接上话头,“奥迪。”*
兰帕德笑笑,话到喉咙拐了个弯,只是说,“欢迎来到切尔西。”
直到特里回来,西里尔还没明白兰帕德怎么突然欢迎他。
特里醉得腿软,指望他开门显然不行。
送队长回家的切赫抓抓头发,“我把约翰带走,cycy今晚住你家?”
兰帕德也觉得特里简直匪夷所思,这怎么照顾西里尔?
“没问题。”
这样被别人安排住宿还是头一遭,西里尔:???
西里尔:“其实我可以住酒店?”
黑猫啧一声,很嫌弃:“省省吧你,没一点情商。”
黑猫:“这种时候要接受别人的好意!相信我!”
西里尔皱起脸,好吧,再相信它一次。
他又一次接受这种不自在的、被照顾、被溺爱的感觉。
半夜十二点多,西里尔终于站在床前。
兰帕德在客房门外问他,“要晚安吻吗?”
他一身深灰色家居服,领口有深色的水渍,暖黄色的灯光映得兰帕德柔软极了。
西里尔:“应该要吗?”
黑猫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