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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五章 龙场悟道(第1页)

龙场驿中,师徒二人的对话,把包括奢云珞在内的一众罗罗人都听懵了,心道这俩人在说禅吗?

唯有苏泰若有所思,听得津津有味……

王守仁叹息道:“这么说的话,不光为师错了,可能朱子也错了?”

。。。

夜更深了,赵承安独坐灯下,手中那幅绢图如千斤重物压在心头。烛火摇曳,映得他面容忽明忽暗,仿佛与这世间最深的阴影对峙。太子……那个自幼被称“仁孝温良”、母族清贵、朝野敬仰的储君,竟会私通外敌?此事若传出去,满城皆惊,社稷动摇。可那笔迹,确凿无疑??他曾为太子誊录《孝经》三卷,对其运笔转折熟稔于心。尤其是“云州左翼伏兵减半”一句,末尾“半”字那一钩微挑,正是太子习字时独有的习惯。

他将绢图重新封入玉壶,藏于床底暗格。窗外雪落无声,屋内却似有雷霆奔涌。他知道,此刻已非忠奸之争,而是国本之危。若揭发太子,便是动摇储位,天下或起动荡;若缄口不言,则边关将士将因一纸伪图再遭屠戮,百姓流离,山河破碎。

“读书人,当以天下为己任。”母亲临终遗言犹在耳边,而今,他必须抉择??是保一人之名分,还是救万民于水火?

次日清晨,赵承安未换素服,反披上旧日监察御史的青袍,整冠束带,端坐堂前。他命人请来陈七,并召心腹幕僚林文远、医官许慎之密议。三人皆是他中举后亲自遴选,忠诚可信。

“我手中握有云州布防图副本,出自皇宫藏书阁‘玉壶冰心’室。”赵承安开门见山,“更关键的是,图上有修改痕迹,笔迹属太子。”

话音落下,满室死寂。

林文远脸色惨白:“公子……此言若泄,便是灭门之祸!”

许慎之低声道:“除非……有人代笔?或是伪造?”

“不是伪造。”赵承安取出一页旧稿,“这是去年冬至,太子亲书贺表底稿。你们看这‘北’字横折处的顿笔,与此图上‘北寨’之‘北’,如出一辙。”

陈七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公子欲如何行事?”

“我要进宫。”赵承安目光坚定,“不是告发,而是试探。若太子尚存良知,或许可劝其自省;若其执迷不悟……那我也只能奏明圣上,哪怕身陷囹圄,也要撕开这张遮天之网。”

众人皆知此举凶险万分。太子乃国之根本,皇帝年迈多病,最忌储位动摇。赵承安一旦触怒东宫,轻则贬谪岭南,重则暴毙狱中。

“公子不可孤身犯险。”陈七沉声道,“不如先寻证据链??谁曾出入‘玉壶冰心’?谁掌管钥匙?谁负责抄录军情文书?”

赵承安点头:“你说得对。单凭一幅图,不足以定罪。我们必须查清整个传递路径。”

于是,四人分头行动:林文远潜入礼部档案房,查近三个月进出禁中官员名录;许慎之借诊治太医院老臣之机,探听宫中秘事;陈七则乔装成修缮工匠,混入皇城东角楼附近,观察每日轮值侍卫与内侍往来。

三日后,线索渐显。

林文远带回一份名单:近月来,唯有太子、翰林学士崔明远、以及掌印太监高德全三人持有“玉壶冰心”通行铜牌。崔明远素以博学著称,常替太子校勘典籍;高德全则是皇后心腹,掌管宫中图书印信多年。

而许慎之从一位老御医口中得知,半月前,太子曾深夜召崔明远入宫,“论边策”,直至五更方散。当夜,宫门记录显示并无外臣留宿,但东华门守卫曾见一名小黄门手持锦盒匆匆出宫,送往太子府邸。

陈七更是在巡查时发现异样:每旬初八,总有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太子府后门驶出,沿朱雀街西行,最终停在城西“静云庵”外。驾车者并非寻常仆役,而是太子亲随赵禄,此人原为辽东戍卒,三年前因战功被选入东宫护卫。

“静云庵?”赵承安眉头紧锁,“那是尼姑庵,太子派人去那里做什么?”

“未必是尼姑庵。”陈七低声,“属下查过,十年前它原是废驿,后来由一位‘慧真师太’重建。而这慧真……据说是辽国遣返的汉俘之后,通晓契丹语。”

赵承安心头一凛。一切线索如蛛网交织,指向一个惊人的可能:太子通过崔明远取得原始布防图,私自篡改后交由高德全加盖印信,再借赵禄之手送至静云庵,由潜伏therein的辽谍转递境外。而辽军之所以能精准突袭云州,正是因为掌握了这份被“合法化”的假图!

“他们不仅通敌,还利用体制漏洞,让叛国之举披上合规外衣。”赵承安冷笑,“好一个滴水不漏。”

但他仍有一惑:“太子为何如此?他贵为储君,何愁权势?何必冒此奇险?”

就在此时,许慎之带来一封匿名信,夹在他诊箱底层。信中只写八字:“父疾将薨,继位难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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