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马车是戎肆自己的,规格算是山寨中最高的一辆。
内里宽敞,分前后两部分,前端茶桌及常用橱柜,内里摆了一张不仅能放得下他,还足够装下两人的里侧软榻。
兴许是一早就准备好,给她暂时休息,这马车里的器具和东西都是被打理好的。
床褥是戎
肆近几个月常用的花露浆粉味道。
即便如此,虞绾音还是透过那一缕花香,嗅到了那独属于他身上草木朝露气息。
混合着丛林张狂野性,将她不遗余力地笼罩包裹在属于他的领地之中。
气息强势地仿佛也要将她掩埋。
把她也变成自己的味道。
这辆马车,虞绾音不是第一次坐。
上一次坐还是她被他从胡人手里劫回来那次。
她使用的次数不错。
所以四处还都是他的使用习惯和痕迹,布置也是兽皮。
铺盖的是雪绒毛毯,不知道是从哪个动物上剥下来的,但是被打理得很漂亮。
旁边挂着绳索,长鞭,刀剑还有一些兽骨。
最显眼的当属那个狼首头骨,长着血盆大口,静静地矗立在一侧。
都是近乎危险到美丽的东西。
虞绾音轻轻攥紧了身下的雪绒。
时至深夜,外面传来有人跟他行礼的声音。
一声声“主公”之后,马车前端晃动一下。
戎肆大步流星地上了车。
他一进来,原本宽敞的马车就变得拘束很多。
戎肆拿了个包裹,里面都是她的衣物,放在旁边。
虞绾音见他回来,第一件事想问的其实是朝越伤势如何。
她动了动唇,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戎肆见她欲言又止,已经知道了她想问什么。
眉眼幽暗再度深重几分。
虞绾音换了个话问,“怎么把这些拿过来了?”
戎肆并没有因为她顾左右而言他地说了别的,而有所缓和,“大本营那边烧了不少东西,还得收拾,今晚没法住,也吵。”
“咱们在车上将就将就?”
虞绾音答应着,“好。”
这样规格的马车舒适度不比在屋子里差,马车的规模称得上是一个有些小的屋舍。
戎肆把东西放下,便出了马车,“那得换个地方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