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之后,楚御阴鸷幽凉的嗓音响起,定定地看着某一处,“无妨,这个丢了,她就不得不来找我。”
城中虞绾音直到与秦鸢寻到了客栈住下,才慢慢回过神来。
秦鸢收拾着东西,看虞绾音一直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由得问,“吓到了?”
虞绾音缓了缓神,还是那挥之不去的不安,“有点。”
“那匹马太急了,跟赶着去投胎一样。”
秦鸢也有些不满。
在人多的地方这样跑,真是生怕撞不到人,“想来这些人平时就这样。”
虞绾音被吓到却不是因为那匹马,她沉默片刻,有意无意地提起,“那个楚侯,今日是来与他们商谈的,怎么还出了城,是没谈拢吗?”
秦鸢想着也是,“我去问一下。”
若是没谈拢,打起来就是另一件麻烦事。
秦鸢离开之后。
虞绾音很快又开始出神。
楚御应当没有认出她来。
她今日穿得与往日区别很大,还带了帷帽。
他们之间又隔了很长一段距离。
不至于能认出来。
即便是这样安慰了自己,虞绾音还是有些不安。
说实在的,好不容易知道楚御尚且没事,她该去与他问询几句。
只是他们关系不一般。
楚御那个性子,实在是让她不敢。
虞绾音不得不压下心绪,往好处想,楚御现在是楚侯,名声权势在手,不差她一份关怀。
何况她也到了和家人约定的地方。
这才是她当下的要紧事。
虞绾音想着,安稳下来。
从包裹之中寻了纸笔。
她打算写一封信,看看能不能送给阿姊。
告诉他们,她已经到了。
顺便探探阿姊那边的情况。
虞绾音写完,正好秦鸢打探回来。
秦鸢和楼下掌柜聊了许久,回来口干舌燥地喝了一口水,与她说着打听来的消息,“掌柜的说,没那么简单,但也不至于会打起来。”
“这个乾宁的郡守滑头着呢,他们现在的位置正处于关键之地。”
“乾宁说实在的物资富庶,是个好地方。但是这个郡守知道自己有价值,不会那般轻易的谈拢,但他也不会想要开战。”
“他估计是想耗上一阵,谈个对自己最有利的局势和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