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雪狮这会儿要,无异于火上浇油。
一旦她要了,楚御顺着找出戎肆,发现她在他出事三日后就改嫁的事也藏不住。
孰轻孰重,她还是能分清。
“是我游历民间,碰上的一个老婆婆,她送的。”虞绾音故作平静道,“你若是喜欢,拿去就好了。”
楚御牢牢盯着她,“说实话,杳杳。”
“这个玉坠对你来说很重要,随便谁送的东西你都肯挂在上面吗?”
虞绾音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他,“都许你拿去了,还不信我吗?”
水盈盈的眉眼落入眸底,楚御那有些阴郁的视线变得晦暗,他手指刮过她的鬓发耳廓,滑过侧颈,“那你为什么躲我?”
虞绾音被这过近的距离,弄得心神不宁,“我想回家。”
楚御勾起她的下颚,视线落在她唇间,“我们回家不就是了。”
“不,不是回你的家,”虞绾音微微偏头,避开了那有些侵占欲的吻,“我想回鄯善。”
楚御落了空,也不着急,再度上前。
虞绾音一并推开了他,与他拉开距离,“你知道我阿姊要来接我的,你也说那个玉坠对我来说很重要,可你还是把信压起来了。”
楚御顿了顿,他阴暗私欲就这样被她开诚布公得无法遮掩,“那时我们还是夫妻。”
“是夫妻,我是不是就不能再回家,我是不是就不能有更想去的地方,我要永远跟在你们……”虞绾音话语蓦的顿住,声音弱了几分,“跟在你们身后。”
“若是如此,我也不是那么想要和谁做夫妻。”
本身也不是她非得求着谁要成婚。
他们对她好,她心下清楚,她都努力地还了他们的情分。
在相府帮着楚御迁都,在匪寨她也帮着戎肆考量日后,她自问良心无愧。
但是一码归一码。
楚御被她那句不想做夫妻弄得眸光晦涩,并没有听出异常,“可我也给你了。”
虞绾音声音很低,“那也是你不得不给我才给我了。”
“只是因为这个,”楚御探寻着她眼底有没有异常,“不是因为……其他人?”
虞绾音并未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不是因为这个,那你说,你现在会愿意放我走吗?”
楚御认真地想过,“不会。”
生死分离之后,还要放开她楚御做不到。
虞绾音叹了一口气,还是没能与他对视太久,“我虽是躲了你,但你出事我的确很担心。”
“后来听说你还活着,还是楚侯,一切都好,好像不需要我做什么。”
“今日见你只是想见你,与你说清楚。”
“既不是因为旁人,”楚御又朝她走近一步,“杳杳与我说清楚后,还是要把我甩掉?”
他突然间的靠近,混合着那有些阴森的独占气息,虞绾音被弄得有些心慌,“你总有你的事情要做,我不想干涉你……”
楚御嗓音温沉,“我不觉得你在干涉我。”
“也不觉得夫婿和鄯善之间,只能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