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未等尖锐长枪触碰到虞绾音。
将士胸口已然被戎肆刀尖破开,挑起,甩到了一旁屋舍墙壁上!
整个人都炸出了一片血花。
看得虞绾音浑身发麻,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睛。
戎肆顺手将身前地披风扯过,把她挡住,也一并摒弃掉外面战事血腥的场景。
虞绾音也不客气,把自己完全遮盖起来。
戎肆衣襟领口被她一同扯动。
男人垂眸看了一眼钻到他胸口的人,手上继续着那冷血杀伐。
虞绾音偶尔能隔着披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溅在了披风上。
很快等她闻到了血腥味,就知道那大概是什么了。
这是她第一次亲身参与戎肆征战,她总算知道他为什么要把她捆在自己身上。
戎肆应敌又凶又狠,行事风格与他往常一样,大开大合,但却又更为迅猛。
刀风刮过耳侧,挑起她极其敏感的神经后,又被他一刀砍断压下去。
四下一片兵刃相接。
虞绾音觉得他周身气场和先前相距甚远。
沾满了暴戾的凶性,也不知是他平时征战就是如此,还是今日格外让他想杀人。
隔着铠甲,都能感觉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像是无数沸腾的血液,叫嚣澎湃着,要将什么人吞噬燃尽。
但这座城池攻下来要容易许多。
并未能耗尽他的凶性。
起先还有将士抗争,但城中势力与戎肆所带来的兵力相距实在是过于悬殊,很快就没有人再做挣扎。
多数兵马缴械投降。
守城官员纷纷站在城墙之上,看着下面的颓败之势,皆是惶惶不安。
郡守脸色紧绷,“一群废物!怎的这样就投降了?!”
“本官养他们是干什么吃的!”
话音刚落,刀刃刺穿血肉的闷响应声而起。
郡守瞪大了眼睛,低头看到了穿透自己胸腔的匕首。
他难以置信地转过头。
看见自己的亲信郡丞握着匕首的另一端。
郡丞笑了起来,“您享不了福,可不就是得我来吗。”
说完,他径直抽出了匕首。
鲜血涌出,郡守跌倒在地。
郡丞冷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