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骨散。”楚御示意,“能快速愈合伤势的。”
楚御抬眼,发现戎肆和军医一同在看他。
军医眉头紧锁,那模样好像生怕楚御递过来一瓶毒药。
他颇为认真地检查了一遍楚御递过来的药。
军医确认没有问题之后,还是把药收了起来,暂时没给戎肆用。
楚御坐在旁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你要是一瓶药就这么好杀,也活不到现在。”
戎肆随口道,“命比较硬。”
军医帮戎肆处理背部伤势,而后涂上他们自己的药。
药物刺激痛感逼得戎肆眉头紧蹙,一言不发,也没工夫跟楚御开玩笑。
楚御看着他背部明晃晃的刀伤,垂眼不再说话。
约么两刻钟过后,军医才处理好一切,叮嘱了戎肆一些常见事宜,便出了马车,查看其他人的伤势。
戎肆缓了几口气,才能说出话,“你怎么来了?”
楚御示意,“来送药。”
戎肆挑眉,“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只是这些。
楚御这才道,“是你准杳杳入北蚩大营的?”
“那是我准不准就有用的吗。”戎肆现在身前身后都有伤,他只能坐着,倚靠在旁边,闲散地看着楚御,“我跟你说过她很倔。”
“她决定的事,我可拦不住,要拦你自己拦。”
楚御看他,“你让她去救我,你如何想的?”
戎肆凝眉,觉得他这个问题很奇怪,“没想过。”
为什么要去救楚御,是虞绾音在想的问题。
她说她要去,他就送她去了。
楚御倾身靠近,“那你救我,是如何想的?”
楚御想起什么来,添了一句,“你知道十几年前,垣川那件事的原委了?”
戎肆不知道,他还是那句,“没想那么多。”
楚御坐在戎肆对面,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在北蚩大营,我得知了一些事情。”
而那个茶杯,是刚刚虞绾音摸过的。
她没有用,但上面依然残留着她的体温。
楚御握在掌心,手指严丝合缝的将所有保有她温度的角落触碰完全,一点点摩挲。
而后与戎肆说清楚,当年垣川的事情。
他的舅父母族没有通敌叛国,戎肆的父亲也不是叛将。
这荒芜又可笑的周旋与对峙,都是乱世的牺牲品。
楚御试着理解他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