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静群渴望这双唇渴望到要爆炸了,可视线上移,看见陶柠那双浅棕色的眼睛后,就像一盆冷水浇灭了翻涌的欲。望。
因为浓密若乌羽的睫毛下,眼睛里什么也没有——陶柠就是个骗子,嘴上甜言蜜语,实则根本不爱他。
他不爱他也许连喜欢也没有。
如果这次放过陶柠,他又会继续背着自己勾三搭四。赵静群恨极了这一点,原来陶柠不止没有心,更是个花言巧语的骗子。
他绝不能再上当,赵静群发着抖闭上眼睛,他要给陶柠一个足够深刻的惩罚,让陶柠以后只要产生勾引其他男人的念头,就会感到恐惧。
赵静群睁开眼,眼眶猩红,双手猝不及防攥紧陶柠的腰肢,抱起来,将他重重压在床上,自喉咙深处发出野兽般的声音:“陶柠,要是不想我去杀了那两条野狗,接下来一段日子你就乖乖听话。”
滚烫灼热的气息压得陶柠喘不过气来,尤其是男人的重量全部压在他身上,紧接着细密若骤雨的吻落在他耳垂上、额头、眼睛、鼻尖粗糙干涸的吻随他颤抖的脸庞一路下滑,直至双唇。
而争夺伴侣的雄性动物世界里,充斥交。配。欲。望的野兽会叼起猎物藏入洞穴,随后嗅闻猎物,一寸一寸舔舐,覆盖其他雄性标记的地方,最后寻找猎物身上潮湿容易下口的位置。
如果找到了,便会兴奋到发出低吼,一击致命。
空气中危险的因子让陶柠感觉头皮发麻,仿佛被狰狞的兽爪扼制了脖颈,衣服也被兽爪撕碎,却根本无法反抗。
红肿的唇只能发出轻吟,泪水滑落,模糊的视野里,只有赵静群嫉妒到扭曲的面孔。
砰砰砰,囚笼里除了指针转动的声响,滚烫的温度,唯余剧烈的心跳。
“赵静群,不要”
细弱的哭腔让赵静群兴奋疯狂到了极点。
他居高临下,喘着粗气,诱惑着、威胁着,“乖叫老公。”一遍又一遍抚摸陶柠柔软的发间,胡言乱语低哄道:“乖,宝贝,宝宝,陶柠,宝宝,我的宝宝叫老公。”
可陶柠只会哭,听不见他说话,仿佛一具精美的瓷娃娃
赵静群紧紧抱着昏过去的陶柠,温柔地吻去他额角浑浊的汗珠,轻声呢喃:“我爱你陶柠,我爱你。”
“也给我一点爱吧。”
陶柠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他了,而他感觉全身上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虽然浑身是清爽的,但异常酸痛,尤其是喉咙里,疼得厉害。
想起几个小时前的混乱不堪的画面,陶柠又气又羞,发泄似地捶了下被子。
赵静群赵静群就是个混蛋!还说他是个骗子,其实自己更是个装模作样的王八蛋!以前至少知道分寸,占有欲强陶柠也由着他。
如今彻底不装了,床上的时候骨子里的恶劣全部溢出来,让陶柠遭了一通罪。
但是陶柠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而赵静群说的“乖乖听话”,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失去了自由。
陶柠想下床,但动作牵动了铁链,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赵静群没想放过他,四条细长的铁链锁住了他两只手腕,两只脚踝,只给他留下床头到床尾的自由,就像被囚困的金丝雀。
担心金丝雀受伤,铁链的环上又缠上了柔软的棉布,不会让陶柠感觉到冷,连疼也不会,但留下的余温却让陶柠感到恐惧,赵静群到底想做什么?!他打算一直把自己困在这里吗?
疯子!陶柠终于感觉到赵静群的恐怖,可恐怖的同时,又有无可奈何的酸涩。这事他也怪不了赵静群,因为赵静群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咔嚓一声,门打开了。
这是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只有昏黄的灯顶,一张白色的床,还有一片墙的照片,绝对的安静,也绝对的无法逃脱。
门开的时候,陶柠会有种汗毛倒竖的惊悚之感,事实他的感觉是对的。
因为门外是一片漆黑,赵静群半边身躯隐没于阴影中,他站在门口没动,一只手拎着食盒和一个折叠桌,另一只手缓慢松开门把手。因为逆着光,陶柠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觉有一道视线落在身上。
那道视线说不出的平静。
可陶柠知道,越是平静的海面,其背后隐藏的波浪就越汹涌。这样的赵静群让陶柠的神经瞬间紧绷,心脏也砰砰直跳。
过了一会儿,似乎是终于看够了,门口的人才一步一步走过来,陶柠看着他嘴角僵硬的笑容,感觉心底发毛。
而赵静群像感是觉不到他轻度的抗拒,打开折叠桌,拆开食盒,端起一碗粥朝他走过来。
是陶柠很喜欢的青菜粥。
床面因为另一个人的重量凹陷,陶柠听见赵静群笑着说:“宝宝,吃饭了。”语气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温热的汤匙抵在唇口,陶柠避开了,也移开眼,声音嘶哑:“你什么时候放我离开”
他有繁重的学业,还差一点的攻略任务,不能长久待在这里。虽然陶柠既心疼也愧疚让赵静群变成这样疯疯癫癫的,但不能因为这件事万般迁就他,因为失去自由的感觉非常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