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中状元,孙家单独送给他玉佩这么重要的东西,好不容易能报仇却又放过了他。
好一出弃车保帅。
以郁棹的宁杀错不放过的性子,居然救下了他还频繁找人医治疗养他的身体。
明霜昼自己都怀疑自己了,郁棹居然还是这样的态度。
佩服,佩服。
该说不愧是疯子郁棹吗。
明霜昼突然想起那日明日高悬,独坐高台的郁棹。
郁棹,于你而言,国家是什么,皇位是什么,人命又是什么呢?
明霜昼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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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棹抬起眼睛,德胜马上凑近询问:“哎呦陛下,可有什么要吩咐的?”
“再赏俞晓一些文房四宝。”
“啫。”德胜毫不犹豫接下话,然后才反应过来,“哎?陛下,俞大人此时正病着呢,写不了字,是不是送些……”
说完德胜偏过头看,郁棹没有什么神色,对这句话没什么反应。
这是什么意思?
德胜摸不着头脑,可不敢再次多嘴,只能按照郁棹说的去做。
为了不打扰到病人,德胜选了午后亲自去送文房四宝。
“多谢公公。”先前都是大清早,这还是明霜昼第一次亲自接过御赐谢恩。
手指轻轻划过上好的墨具,明霜昼突然福至心灵,轻轻笑了。
德胜本就不懂陛下此举何意,可状元郎收了东西却很开心,这两人之间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暗号吗?
郁棹那里他不敢问,可状元郎性情温和为人坦率,他还是敢讨个答案的。
“俞大人,您这是在笑……?”
郁棹在找补,他在心虚。
明霜昼淡淡笑笑,可不敢把这话说出来。
“陛下赏赐,我高兴,自然会笑,这两日我身体还没好全,不能亲自谢恩陛下,还请公公把我的心意送到。”
“这是自然。”德胜没得到答案,心里抓挠到不行,可有什么法子?陛下不敢问,状元郎不说。
德胜最后抓挠着脑袋一步一停离开了俞府。
明霜昼心情不错地回了屋内。
等等,不对。
他顾不上没披外袍,快步跑到府邸门口张望,可德胜早已没了影子。
郁棹在心虚什么?!
明霜昼一个人在风中凌乱的站着,陷入沉思。
“大人,你在这里干什么?”篱笆拿了外袍给门口吹的鼻尖微微发红的明霜昼披上。
明霜昼这才回过神,可他依旧没有想明白郁棹究竟,在心虚什么?
但郁棹本就是个疯子,他想不通疯子的想法也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