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真要借此身份直接下令,让天皇挥刀处决藤原道长?
他只需稍作拖延,见我无法调兵遣将强制执行,虚实立即分销吗,届时棋局立时反转,我便会陷入险境。
我从未幻想过要以天朝神威将军的姿态在此说一不二——如今我与源赖光,藤原道长,不过同为执棋之人。
所不同者,只是我落子之处更为奇异,令他们一时看不透棋路罢了。
烛火在我眼中忽明忽暗,我轻抿一口茶,心念如电,却不言明。
芍药却始终站在那儿,目光紧紧锁住我,像一头嗅到血腥的猛兽,不愿退让。
她仿佛在用眼神逼迫,非要从我嘴里撬出一个答案。
我心底的耐性渐渐被消磨,眉心微蹙,目光冷淡,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不耐:
“你不是说过会不问缘由,全力配合我吗?如今怎的不守承诺?”
芍药一时语塞。
她想开口,却被我这一句反斥堵得胸口发紧。
她确实答应过——答应要全力服从,只有我背叛源赖光才会将我处决。
可她内心的好奇却像烈焰烧灼,无法抑制。
她低声哼了一声,眸光一瞬间闪过挣扎的光:
“我……我是答应过。可你如今所为,太过惊世骇俗。飞船,圣谕,桃子……这一切都匪夷所思。我若不知底细,心头便难安。”
她的语气里带着锋芒,却又掺杂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渴求,那是一种被逼到角落里的急切,哪怕承诺过誓死效忠,却仍忍不住要窥探我的心思。
我轻轻摇头,眼神冷冽而不屑:
“好奇心会害死忍者——若你真心想要参与这场棋局,便收起那颗不安分的心,做一个不用动脑子,只会执行命令的棋子,否则你便只是我的累赘。”
芍药呼吸一滞,胸膛起伏,手指隐约颤抖,却偏偏咬紧了牙关,没有反驳。
她心底的火焰被我一盆冷水压下,化作无声的闷雷,潜伏在她体内,随时可能爆发。
她并未再多言。
她双臂依旧环胸,却少了方才逼问的锋芒,眼神虽冷,但隐隐透出一丝压抑。
她自知理亏——毕竟当初她亲口允诺,只要我不与源赖光公开为敌,她便会全力配合我的一切。
如今却因好奇而不断追问,已经是失言。
她唇角微抿,喉咙滚动,却没有再吐出半个字,只是冷哼一声,倔强地留在原地,没有像以往那般化作青烟消散。
我看着她,心底不免有些无奈。
芍药是忍者,习惯怀疑与刺探,她的天性就是要揣摩一切背后的真相。
可她偏偏发了誓,又被我的话死死压住,进退维谷,只能僵在一旁。
我身旁的花妃们则各有反应。
黑蔷薇神色冷峻,红眸微闪,似乎在享受芍药这种被逼迫的窘态;金盏的目光却冰冷无波,像是默默记下芍药的反应数据,分析她可能的叛变风险;牡丹则眼睛一亮,似是想起什么,侧头小声对凤仙挤眉弄眼。
凤仙扑哧一笑,狐耳颤动,尾巴轻摆,眼波媚意横流。
我心中暗叹。
她们总说我虽然在战斗中所向无敌,但在筹谋时更有一种令她们心底发热的气魄。
牡丹和凤仙更是直白得可笑——一个是赤红龙裔,血脉赋予了她无与伦比的肉体力量,却让她在思虑上往往偏向直来直往;一个是九尾狐妖,虽然天生擅长魅惑欺骗,却因为先天的教育缺失没有得到系统的训练与开发。
兽科的天性和成长环境令她们在理智与逻辑上并非最优,但正因此,她们对“聪慧”格外着迷。
每次见我全力思索、布局算计时,她们的眼神都会发直,甚至下体潮湿,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