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枕边被放了一个木檀制成地托盘。
上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五六种涂涂抹抹地药膏。
封双一声不吭地掀开无忧的被子,无忧这才发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穿。
“老实点儿,别乱动。”
什么都没有。
光着。
身子。
这几个想法刚出现在无忧脑中,他就试图往床榻内侧翻滚。
只是封双比他动作要快,直接按在他肩膀上地伤口,直到看到有血从缠着的纱布中渗出来,才抬手。
“唔。。。。。。”
无忧脑袋死死埋在被褥中,双手捏成拳,发抖,他咬着下唇,废了很大力才没让自己叫出痛。
“上药,身上留下痕迹了可就不好了。”封双熟练的解开无忧身上的纱布。
“我自己上药。”
“你自己?”
“你现在动的了吗?”
封双被无忧像小兽发怒一样眼神逗乐。
“或者说,小少爷不介意自己身上留点儿痕迹?”
“不。”
无忧才不要,身上留着这鞭痕,完全就是在无时无刻提醒自己,自己经历了什么。
“你想对我做什么?”
“我说了,小少爷,在我府上,你得认清自己身份?”封双上药的动作稍微粗鲁了些,“你还当你是我主子呢?这里可不是公子府。”
“你见过哪家下人会叫主人的?”无忧清醒的时候是真的喊不出这两个字。
“现在不就有了?”
封双也看出了无忧的为难,但是他恶劣的接着道。
“小少爷不想喊也没事儿,这京城之中能保你的,不止我一个,我想小少爷也多有了解。”
一说到这个无忧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京城能保他的人确实很多,但是那些人都是盯着无忧的身子。
若是被那些人收入后院,怕是以后的日子完全没有盼头了。
妓子,尤其是男妓,在这个时代,过的可不好。
若是受尽家主的宠幸,后院的那些男女主子倒也不会下手,但是男人的新鲜劲就那么一段时间。
等家主的新鲜劲过后,那才是无尽黑暗的开端。
轻则被后院的人排挤,重的则会被家里主母发卖给青楼或者当成礼物做个顺水人情送给别家。
无忧就是笃定,封双以前在公子府当值过,自己也算了解他的为人,他觉得自己来这边,肯定比当成玩具到处送人的要好。
但是他忘了,在他十岁的时候,封双就曾对自己袒露过那些心思。
“别。。。。。。主。。。。。。人。”
“念流利些,我可不记得小少爷结巴了。”
“主人。”无忧脸色被烧的很红,“求你别把我送出去。”
无忧认命了,就算是当玩物,被一个人玩还是几十,几百人玩,该怎么选择,他还是能分得清的。
“看你表现。”封双给无忧将药膏全部涂好,“我可不喜欢身上有伤痕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