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已经搬走很久了,为什么他却愈发不能像以前那样习惯。
他将灯打开,如往常一样,走进餐厅喝一杯冰水,开始处理工作,完成后洗漱休息。
平静地生活着,好像很少有情绪可以左右他。
只是今天他在路过客卧时,脚步不自觉地停顿。
客卧的房门敞着,月光透过玻璃窗倾泻在床尾。
待他回过神来,他已经走了进去,坐在床边,和夜色融合在一起。
房间里居住的痕迹都被抹去,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仿佛从来没有人在这里住过一般。
那天江好问他,是十多年的留洋经历改变了他,还是他本就是冷血的人。
靳斯言想,他应该是后者。
父母离世之后,他与这个世界没有太深的联系,和爷爷也并不亲近。他知道,有时候爷爷看着他,也会感觉到陌生。
他越来越少开口说话,就连敷衍都不愿意。
直到那年,一个老人抱着一个小女孩,走进了靳家的洋房。
老人和那个像小团子一样的小女孩时常来。出国前那些年,他唯一愿意交流的人,居然是那个小团子。
他们说他和这个小女孩是娃娃亲。
父母的意外让他没有预设过自己的人生,所以当时他并没有将娃娃亲这件事放在心上,但如果未来她需要这段婚姻,他不会拒绝。
像他这样的人,确实冷血又自私。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以后与江好再无交集,心底有一块地方隐隐作痛。
意思是当我的金主吗
江好从源宙离职后的日子,图书馆寝室两点一线,忙着她的毕业论文和实习材料。
闲下来时无意识地发呆,也不是在想些什么,单纯地走神。
拍毕业合
,照片,三人提前买好了一样的衣服,衬衫和百褶裙的套装,像是漫画里的校服,格外有一种适合毕业季的青春洋溢感。
珮珮把衣服放到林微月的手里,“等逮到是谁乱说,咱们收拾她,但是现在该换衣服啦,要不然咱们来不及了。”
江好拎了个小包放手机和水杯,临出门前,珮珮往她的包里塞了装有粉饼口红等补妆产品的小化妆包。
远远看着何语心,林微月翻了老大一个白眼。
何语心和周围的人在聊天,见江好三人走近,嗤笑着说了什么,而后众人的视线便齐刷刷地落在江好身上。
这种明知对方在说你,但你没证据拿她也没办法的小手段,挺恶心人的。
在即将路过何语心时,林微月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在面前扇了扇,“这都什么味啊?”
说着回头问江好和珮珮,“是不是碎嘴子的味道,跟老母鸭似的,嘎嘎嘎嘎嘎。”
何语心眼睛一瞪,问林微月:“你说谁?!”
林微月如这才看见她一般,似笑非笑答她,“谁答应了就说谁咯。”
院系和班级集体照之后,人群散开,大部分人选择穿着学士服在学校里拍照,为这大学四年留下纪念。
珮珮请了一个摄影师,a大摄影专业毕业的,算是大她们几届的学长。
刚拍完几张,珮珮忽然和林微月对视,挤眉弄眼的模样,不禁让人觉得奇怪。
“怎么了?”江好问道。
两人拉拉扯扯的,最后是林微月站了出来,将江好一揽,“我看那个亭子好适合拍照,珮珮你说是不是,咱们去那边拍拍。”
珮珮马上应道:“啊对对!咱们去那边。”
两人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不自然,似乎想极力隐瞒什么,可越是这样越让人起疑。
江好若有所思地回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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