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雪山上滑出去十几米还淡淡的,但是生气了会用‘我只是你前妻’来刺痛对方。另一个离婚都云淡风轻的,但千里迢迢追到云南去,看到对方受了伤就着急得不行。”
“很难想象你们两个,平常连小脾气都很少见的淡人,会有这么激烈的冲突。”
“其实……”珮珮思索了一会儿,犹豫着说:“我是想说,我听说前段时间靳老爷子把靳老师叫回去,发了好大的脾气,好像是知道了你们离婚的事情,听说还动了家法,罚他跪了一夜。”
江好在手里反复折着的纸巾,突然断裂开来,成了两截。
江好曾目睹过靳老动家法,当时靳明杰被爆出丑闻,老爷子气急,罚戒尺三十下,把靳明杰打得涕泗横流。
靳老对靳斯言宠爱有加,怎么舍得……
倏地,大脑里闪过一个画面。
那天在民宿,他蜷在沙发上,衣领歪向一边,漏出肩背处狰狞的淤青。
珮珮觑了觑她的面色,“算算时间,大概就是你出发去云南的那两天。”
戒尺责打,罚跪一夜。
她以为那日他的虚弱是装出来的,竟然……
江好怔怔的,珮珮拉了拉她的手,“我是不是不该说这个,我就是突然记起来这件事。”
“没什么。”江好笑着摇摇头,低头把手里的纸巾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弹出一条消息提示。
[陈叔:好好,最近有时间回来一趟吗?靳老近来身体不太好]
游走两个男人之间
江好给陈叔回了电话。
电话里陈叔说,靳老近来病了一场,一直不见好利索。夜里难眠,精神头也很差。这些天眼见着憔悴下来。
江好答复他,最近会回去一趟。
,靳老身旁的人,没可能愚钝,不知什么当讲什么不当讲。眼下和她说这些,无非是想让她知道,试探她的态度。
江好没应声,进了洋房往靳老的房间走。推开房门,靳老卧床靠在床头,仍是平日里不怒自威的模样,面上却可见几分病态。
靳斯言站在床边,盛着汤药的勺子喂到靳老唇边,老爷子没好气地“哼”一声。
老爷子对靳斯言的偏爱非同一般,儿孙满堂唯独对靳斯言一人纵容。
此时却刻意忽略着靳斯言,看来确实气得不轻。
江好走进去,和靳老问好。
“爷爷,我回来了。”
见着她,老人面色稍缓。
陈叔并没有唬她,靳老确实比上次见面憔悴很多。江好有些担心,“病得严重吗?医生来过了吗?”
靳老一摆手,“小毛病,人老了就是这样。”
她回身看了一眼靳斯言手里的药碗,靳斯言递到她手里。
她坐到床边的实木圆凳上,舀了一勺汤药,陶瓷勺在碗边轻刮了刮底面。
汤药很快见底,只余薄薄一层细碎的药渣。
靳老看着江好半晌,忽然问她,“好好啊,你和爷爷说,你们为什么离婚?是不是这混小子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了?”
“没有。”江好摇摇头,将空碗递给陈叔。
“这好端端的,怎么离婚了呢?”
江好其实不愿让靳老知道,她和靳斯言离婚的事,可到了眼下这个地步,她也只好答说:“这段婚姻非我二人本愿,相处过后觉得不合适,分开对我们都自在一些。”
靳老的眉头拧得很紧,“让我怎么对得住你外公外婆,过几年我下去了,真是没脸见他们。”
“别这样说,您得健健康康的。”
手中存留着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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