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大辅连忙举手:“养阿凪也有我的份!”
白鸟梨沙子白他一眼:“你大晚上带着阿凪去偷瓜的事我还记得呢——小孩子熬夜是会长不高的!阿凪没长到一米九都是你的错!”
天大的一口锅扣在白鸟大辅的头上,白鸟大辅缩了缩脖子,小声道:“你还和我一起偷呢……再说了,阿凪还在发育期……”
白鸟梨沙子恢复了优雅从容:“我又不是小孩子,也不想长到一米九。”
白鸟大辅:……
白鸟凪从进门时就高高扬起的嘴角,如今翘得更高了。
白鸟家就是他的复活泉水,无论再辛苦再疲惫,只要踏进来,迎上家人的笑脸,他就能满血复活,再战三百回合!
白鸟凪将自己的奖牌奖状一股脑的塞给外公外婆:“今年我一定会赢回来更多的奖牌!”
白鸟大辅轻轻揉了揉阿凪的头,即使知道自己用力一点阿凪也不会生气,但他还是很小心的维护着阿凪对发型的要求:
“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比起金灿灿的奖牌和耀眼的奖状,外公外婆和妈妈都更期待你能快乐幸福的生活。”
白鸟凪像个小孩子一样窝在沙发上和外公外婆撒娇:“我知道——我现在就很开心!”
他眼睛亮晶晶的发着光,显然是真心实意的认为,此时此刻的自己无比幸福。
祖孙三人笑闹了许久,白鸟大辅终于想起了某个西装怪人:
“阿凪,你和静也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白鸟梨沙子沉重的闭上眼睛。
这就是大辅向她再三强调的“我一定会委婉再委婉”的询问方式?
果然,白鸟家的直球基因就是很不靠谱!
白鸟凪有些意外,外公竟然会主动提起关于父亲的话题。
想起观众席上那个审美一如既往可怕的父亲,他恍然:“外公外婆是在观众席遇到父亲了吗?”
白鸟大辅和白鸟梨沙子隐晦的对视一眼。
阿凪叫静也“父亲”啊……
“嗯,确实是遇到了……阿凪你一直都知道静也在看你的比赛?”白鸟梨沙子惊讶。
白鸟凪耸耸肩:“他的打扮也太显眼了。”
就算穿戴得再严实,他也还是能一眼看出那个鬼鬼祟祟的家伙是他的父亲。
白鸟大辅托着下巴:“你在家里很少提起静也,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白鸟凪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春高比赛虽然已经结束,但他的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
就像小红说的那样,他体力条很长,恢复起来也很慢。
他有些奇怪:“我不提父亲,是因为外公很讨厌父亲啊——我刚回到白鸟家的时候,外公天天在书房骂父亲。”
翻来覆去的“笨蛋”“白痴”“蠢货”,那咬牙切齿的愤怒样子,如果父亲站在外公面前的话,白鸟凪相信外公一定会飞起一脚将父亲踹到墙上扣都扣不下来。
白鸟大辅表情一僵,在梨沙子充满压迫感的视线中,他逃避似的将头扭到一边,小声嘀咕:
“谁让这臭小子死犟,我都说了白鸟家可以帮忙……”
他虽然嘴上一直对久我静也各种不满意,但心里对这个女婿还是很认可的——至于偷偷丢情书这件事,没有哪个父亲在发现有臭小子想偷自家宝贝女儿的心时还能无动于衷。
况且后来他还是面目狰狞的将情书交给了女儿。
在那个时候,即使是他也没能意识到,百年世家的华贵壳子下,藏着如此腐朽泥泞的思想。
千代婚后很快便有了爱情的结晶,他们三个人组成了一个幸福的小家庭,白鸟大辅看在阿凪的面子上,对静也多了几分笑脸。
当白鸟大辅知道,久我静也主动提出自己留在家中带阿凪,全力支持千代回归自己的事业时,他对这个女婿的好感达到了顶峰。
白鸟大辅以为,他的女儿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理解她梦想的丈夫,乖巧又懂事的孩子,多么圆满的家庭。
偏偏那个该死的久我家要插一脚。
白鸟大辅脸色一沉。
“帮父亲什么帮忙?”白鸟凪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