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凪:“……我没开玩笑。”
佐久早圣臣:“我也没在开玩笑。”
两人沉默对视。
“既然你坚持维护二传手的想法,那么就去弄清楚耀眼的定义,然后闪瞎他的眼睛。”
佐久早圣臣面无表情:“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去纠结一个这样唯心的要求——明明可以把话说的更清楚。”
希望攻手达到什么样的程度、期待和攻手完成怎样的配合……清楚的说出需求,才能更快完成共同的目标。
白鸟凪心里嘀咕:但傲娇就是很难将话说的更清楚啊!
“或许提出要求的人,自己也不太清楚他期待的耀眼究竟是什么样子吧。”
和圣臣的短暂对话,倒是让白鸟凪更理解了白布的心情。
白鸟凪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他知道今天中午的爆发已经是白布的极限了,再压榨白布的话一定会喜提“白鸟学长你好烦”“不明白就去想”“不会吧不会吧白鸟学长不会这么快就投降了吧”三连毒舌。
所以他只好自己想,为什么白布愿意给若利托球,却不愿意给他的托球。
他和若利之间究竟有什么差距?
白鸟凪伸完懒腰后,又坐下了。
佐久早圣臣动作幅度极小的摇摇头,走远了。
白鸟凪继续思考。
“呦,这不是被罚夜训时间减半的白鸟吗?”
路过的及川彻停下脚步,幸灾乐祸道:“在这里倾听体育馆内传来的、排球落地的声音吗?”
及川彻等着白鸟炸毛,然后再战三百回合。
刚刚从思考状态中脱离的白鸟凪抬头,目光幽幽的盯着及川彻。
及川彻被盯到炸毛。
“喂喂,有事说事。”及川彻摸了摸发凉的手臂,没好气道:“怪吓人的。”
白鸟凪叹气。
真的要向宿敌请教吗……
“及川,你在什么情况下会拒绝给王牌托球?”白鸟凪挣扎着问出口,表情很抗拒,嘴巴很诚实。
及川彻乐了,结合白天白鸟泽的几场练习赛表现以及白鸟问出的这个问题,他瞬间得出结论:“白布不给你托球了?”
白鸟凪:……
好烦,真的很不想向及川请教。
白鸟凪木着脸:“嗯,他觉得我没有若利亮。”
及川彻:……
“哈?”及川彻大脑宕机了一瞬:“什么亮不亮的,你们两个是灯泡吗?”
话已出口,白鸟凪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反而变得坦荡起来:“你就当是灯泡吧。”
及川彻嘴角微抽,但话题涉及牛若的话,他当然是站在曾经的手下败将白鸟这一边:“白布胡说,明明你比牛若亮多了,至少在我这,你的战绩很亮。”
白鸟凪至今还没能将两人之间的战绩抹平。
及川彻十分狡猾的只计算正式比赛,练习赛一概不算,否则战绩早就持平了。
白鸟凪龇牙。
及川彻重新将话题扯回来:“我说你啊,为什么总是纵容队友的无理取闹呢?”
他三两步跨上台阶,转身站定。
身后的体育馆大门透出馆内的光线,将他笼罩在光芒中,背光的脸上看不清表情。
只有清爽的声线在夜色中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