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卧槽卧槽!”外校声睁大双眼,几乎是从床上摔下来的。
大嗓门儿一下惊醒不少人,他还在“卧槽卧槽”着。
大灯打开,其他学生抱怨:“干什么,叫什么叫,到底让不让人睡觉了!”
不过这些抱怨一下就沉寂了。
外校生蹲在地上,他抓着椅子上吴于心的胳膊,手忙脚乱不知道做什么。
大量的血从吴于心的手腕上往外喷。
通舍里发出了学生们的尖叫。
“有人自杀了!”
·
与此同时的东区大厅里,一片安宁。
这里聚集的都是来阅读典经的信徒们。
书橱前,温知初从傍晚来到这里,一直在翻看手中的《钢铁终焉》。
待在这里这么久,除受限于人设外,也是为了旁听信徒之间交流。
信徒们低声的聊天中,透露出不少消息。
能来这里阅读典经的,基本上都是最忠诚的信徒,他们对于终焉教中的动向很是关注。
譬如,从身后那三个人的交谈中,温知初知道了明天新市议长会去南区的祈祷室。
也许是因为她在这里待了太久,这些人也把她当成忠诚的信徒,身后的那三个人朝她搭话。
“学生,”那人问,“我看你一直坐在这里,你不去吃饭么?”
晚饭时间也没见她出去。
温知初:“我不饿。”
她抬眼:“刚才听你们在说新市议长的事。”
她开了个话头。
“是啊,”那人反应了会儿,“那个新的代行者。”
他低声道:“这事儿我们悄悄说,消息也只有少数人知道。”
信徒们都想见代行者,想接受代行者们的祝福,但是代行者的行踪很少有人能知道。
那人道:“我也是从关系好的军官那里得知的,她说,代行者们明天会去南区的第三个祈祷室祈祷。”
包括那个新市议长。
温知初:“我们也能进去么?”
那人:“是啊,人少的话我们就能进去。”这就是为什么他得悄悄说的原因。
能进去接受祝福。
温知初放下手中的书:“那圣谕者呢,他会去么?”
旁边的人以为她在开玩笑,笑了笑:“圣谕者是不可直视的,他不可能出现在我们眼前。”
从来没有人见过圣谕者。
温知初:“他不出来么?”
市民:“我们无法掌握他的踪迹,因为从未有人见过他。”
温知初平淡地继续问:“为什么圣谕者不可直视?”
市民:“因为他是神的化身和壳子,正如我们无法直视神,我们也永远无法直视圣谕者。”
温知初:“所以他从来不会去祈祷室。”
“当然,”市民道,“祈祷室是我们去祈祷的地方,但是圣谕者是倾听祈祷的存在。”
温知初看着这些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这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