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確实要顾及一点同校之谊,咱们换个打法。”
先前被韩舒坑了一把,张楚嵐现在一个字儿都不信。
“反正又是想展示新的神机对吧?我懂你。”
韩舒摇摇头,抖了抖袖袍中的胶囊,所有造物尽数摆於中央。
“你可以选择其中一件挑战,拼过了就算你贏。”
话音方落,韩舒大拇指一弹,胶囊法器腾空,转而一柄有刃无锋的墨色长剑落下,被稳稳握於手中。
韩舒手持墨眉长剑,向前指去:“前提是你要知晓现在挑战的是谁,我便是墨门最新一任的门长。”
圈內的“佬”,围观的看客,全都將视线转移到通体墨黑的德者之剑上。
诸子百家中的墨家消亡了,但传承其技艺的墨门流传了下来,“墨眉”是门长信物,前身却是歷代墨家巨子的身份认证。
古时,这把剑出现的地方,所有墨家弟子都將听候调遣、无不从命。
在罗天大的关键节点亮明身份,意味著圈子里要迎来最为年轻的一个门派领袖,因为韩舒的出现,逐渐没落的墨门,或许会以新的姿態重新步入大眾视野。
张之维短暂中止了比试,起身鼓掌:“既然是我龙虎山的主场,当首个为韩门长发来祝贺,谨祝山门永固,道法长存。”
“那我老陆也隨一个,既然承的是墨家的墨色,那就祝你们修持似江海深邃,德行比日月昭彰,日后济世利人,必功德无量啊。”陆瑾起身说道。
风正豪乃至身旁的一眾起身,陆陆续续有掌声传出,接著是全场的掌声雷动。
不仅是对新任墨门之长的祝贺,更有对近几日一饱眼福的感激。
张楚嵐勾起手指挠挠脸颊,不自然地笑道:“恭喜啊叔,大学还没上完就先扛起门派发展了,
也就放在你身上我不惊讶。”
韩舒持剑拱手,依次对嘉宾席和赛场观眾回礼。
“谢过各位了。”
“墨门虽传承的墨家神机技艺,但並不意味著墨家思想就此断绝。
以民为本,注重逻辑科学的新墨学,早涅在这华夏大地了。以后我门墨者,便以此道,证个前路。”
“嘿·:,”张楚嵐一笑。
身为墨色,却很耀眼啊。
“那咱们继续?你可说好了,我只挑一件,要是抽中了弱小的可不许耍赖啊!”
“当然。要心机这种事,在你面前我还是自愧不如。”
“唔!”张楚嵐总觉得韩舒对自己存在某种误解。
没时间辩解,他將目光转移到对面诸多的神机造物,心底开始疯狂盘算。
青龙和白虎这两个碰都不想碰,首先排除,
能够施展“天火流坠”的朱雀也不想碰上,同为四象的玄武虽未展示能力,但与前三者並列,
肯定非同凡响。
“还有那个让人生理心理不適的东西··:”引张楚嵐凝视奇美拉嵌合人偶,鸡皮疙瘩爬满双臂。
从外形看,它由数十具木偶残肢拼凑而成,手臂反向屈折,指节错位咬合,脖颈扭接三颗头颅,一哭一笑一空白,躯体更是拼凑了乱七八糟的胳膊腿。
一看就不好招惹。
观摩下去,张楚嵐甚至想选一路陪伴自己走过来的“尾蛰阎罗”了,可沾染蛊毒的防守型机关,貌似也不好对付。
难啊·: